“嗯？哦！你們回來啦！”他揉了揉眼睛。
“您是寧隊，寧南川？”我問道。
“你就是陳隊吧，你好你好。”他伸出手，臉上掛著一絲假笑。
我並沒有回應他，他尷尬地把手縮了回去。
“寧隊，您休假回來啦？”李夢激動地眼睛都要冒星光了。
“嗯。”他臉上的表情又換了，透露出了休假的自豪。“對了，剛才我接到一個案子，說有點奇怪。什麼自殺又不自殺的。剛想去，你們就回來了。”他雙手叉腰，看起來很懶散。
“沒錯！死者還很年輕呢。”李夢附和道。
“怎麼說？”
“死者叫李慕妍，是一名高二生。我們現在隻是先找了她的老師們了解了她的情況，家裏麵的人在停屍房認屍。她在學校裏學習不錯，人際關係看著挺好的，也尊重老師，說白了就是個好學生……”
其他人看著李夢在跟寧南川在介紹案件就先回到座位上去了。我還在他的旁邊站著。
等李夢說完後，他走近他的工位上拿起外套跑了出去：“我去看一下死者家屬。”，我跟了上去。
在停屍房外等著，裏麵傳來的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低下頭，捂住了耳朵。
“你還沒有適應啊？”坐在我旁邊的寧南川說道。好像他早已適應了這些哭聲。
“有點。”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的舉動已經證明了。
“也對。我剛來那會兒，也很害怕，但後麵久而久之就習慣了。畢竟，我們也是會跟他們打交道的嘛。”他很有道理的說。
我沒有理會他。
沒多久，死者的父母出來了。我們把他們請到了辦公室。
“李夫婦，你們好。我是刑警隊的隊長寧南川，這位是陳副隊。”
“你們好。”開口的是李先生，可以看到他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和殘留的淚水。身旁的李夫人還在抽泣著。
“我們想了解一下李慕妍平時在家的情況，請配合調查。”寧南川直接進入了正題。
他們點了頭。
由於，李夫人情緒未平靜下來，以下是李先生的回答：
她的不對勁嗎？那應該是她這個學期變得沒有那麼努力學習了。她開始抗拒學習和去學校上課。你說她在家怎麼樣？她在我們麵前有點叛逆，經常大聲講話。你說對嗎，老婆？她在外麵還挺怕出醜的，老愛麵子了。但現在想起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人都走了……
我昨晚去哪裏找她了？當然是學校啊，但沒人。哦！後麵我還去了我們的秘密基地，就是家附近的湖景公園的一個運動小地方。也沒有她，所以報案了。
她壓力大不大？我也不知道，因為我跟我老婆都是打工的，管她的時間很少。我們想讓她學好，有個出路是好的。
我們工作也不容易，掙得錢也不多。我們也知道她學習很累，但有的時候她的表現讓我們比較失望。她有些自私，喜歡貴的東西，也不知道父母掙錢來之不易。哎…警察同誌，妍妍雖然在家是這樣，但她是個好孩子，我們是愛她的。她不可能會自殺，請你們一定要抓住凶手！
說著說著，他又哭了起來，拿起手中早已皺成一團球的紙巾擦著淚。
寧南川看到現在的情況，決定先讓他們回去了。
“改天親自去他們家看看。我感覺李先生有點不對勁，她大多在說李慕妍的性格和強調他們的辛苦，更多的是他在向人傾訴自己的不易。”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低頭看向剛才做的筆錄，確認好像真是這樣。
“李慕妍的性格也有點奇怪。她在學校表現得很好，但在家裏聽他爸說脾氣大。”我抬頭看向他，提出了疑問。
“所以，我認為李慕妍的壓力並不像是李先生就能體會得到的。而且你不發現他說的話很矛盾嗎？李夫人也沒說過話，我們必須找個時間跟她聊聊。”
10月28日，我們召開了會議。決定：李夢帶人去李慕妍家的街坊鄰居進行訪談。我則和寧隊去檀川第七中學深入調查。
在這過程中，寧南川說了一段話：“她掩蓋的那些性格不可能不被發現。你知道什麼人最容易讓一個人吐露真心嗎？——朋友，他們對有些人來說是最好的傾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