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黃戟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向胡烙開口詢問。
胡烙輕描淡寫道:“我本來沒想這麼對他的,可當他講了他的作案手法之後,我就忍不住了,就把他弄成了這副模樣。”
“雖然他胸腹的皮肉都被我扒掉了,但骨頭和筋膜沒受什麼傷,再活個一晚上沒什麼問題。”
黃石文嘔了一大口,有些崩潰道:“可你也不能如此殘忍啊!”
胡烙將一旁桌子上還滴著血的刀具擺正,沉聲道:“娃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不把他嘴裏的每一份情報都敲出來,我們就要多死不少人。”
“殺了我,殺了我……”
那圓臉教徒還在不斷呢喃著。
黃戟深吸一口氣,問道:“胡先生,這人留著還有什麼價值嗎?”
胡烙搖搖頭,答道:“沒了,該問的都問完了。”
聞言,黃戟一把抓起一根長針,隨手一振,長針便深深沒入圓臉教徒胸口,將後者的心髒攪了個粉碎。
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圓臉教徒身軀一顫,頭顱軟軟地垂了下去。
……
呼——
城外,寒風呼嘯,厚厚的積雪不時發出嘎吱的聲音,幾乎要推倒城牆。
一支隊伍正在雪地中艱難跋涉,大多是些骨瘦如柴的貧苦百姓,其中還混雜著一些壯漢,但幾乎全都是衣不蔽體,臉凍得通紅,共有幾十人。
還有一些身著黑袍的邪教徒正看護著他們不斷地遠離天明城,這些邪教徒有十幾人,手上拿著長槍短棒,有的還帶著刀,說是看護,其實也和押送差不多了。
雪地中,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突然聽得“誒呦”一聲,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一個瘦骨嶙峋的少女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她此刻連站都站不起來,捂著腳踝哀嚎著。
“喂,你怎麼回事?”
一個邪教徒嗬斥一聲,艱難地上前查看,在雪地上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大人。”那少女掙紮道:“我腿讓東西給劃爛了。”
少女放開捂著腿的雙手,隻見枯黃的小腿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狹長的傷痕,皮肉外翻著,靠近邊緣的血液已經被凍成了紅霜。
那邪教徒隻是看了一眼,便開口道:“這有什麼,小傷而已,起來接著走。”
少女掙紮一番,剛要站起身,腿一軟,又跌倒在地。
少女祈求道:“大人,讓我稍歇一會兒吧,從昨天進地道開始,我一口吃食都沒吃上啊。”
雖說城外沒有城牆保護,經常會有異獸肆虐,也時不時會有零散的被部族驅逐的血魔遊蕩至此,但有斥候經常巡邏,瞭望塔日夜值守,還有大部隊定期掃蕩,總歸還算得上安全,邪教徒為了躲開巡邏的軍士,會在城外的房屋中挖掘相互勾連的地道,借以隱蔽通過巡邏區域。
這些教眾會以朝聖的名義被帶出城去,有的是真去朝聖了,邪教徒會在朝聖地點事先埋好一些物件書籍,但朝聖者中的大部分都會被作為商品售賣給血魔。
血魔又不會稱這些貧民的重量,那為何還要管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