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不要多,隻要一成,剩下的一成全為大人作獻金了。”
圓臉教徒說著,嘴角帶著洋洋自得的笑容,自以為參透了人生的真諦,可當他看清楚屋內的陳設之後,卻像是一隻被掐住了咽喉的公雞,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隻見屋子並非他想象的賬房,更不是庫房,而是一間刑房!
房間內陳設簡單,隻是一麵掛滿各式工具的牆,一張平平無奇的椅凳和一個劈啪作響,燒著木柴的火爐,火爐旁正站著一個光頭黑臉的中年人,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圓臉教徒打了個寒戰,連忙回過頭,卻見龍嶴田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房門,怒目圓睜。
“這,這確是何意啊?”圓臉教徒兩股戰戰,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幾位大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不要拿草民打趣了。”
黃石文緩緩回過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那中年男人說道:“胡先生,就交給你了。”
“這是自然。”
火光下,光頭男人隱匿在一片黑暗中,隻能看見棱角分明的臉龐。
“程序我都懂,該問的,一個都少不了。”
……
“大人遠道而來,小人沒能妥善招待,實在是考慮不周啊。”
看著麵前點頭哈腰,滿臉脂粉氣的娘娘腔,黃戟心中直欲作嘔,臉上卻還是一片冷漠之色。
此時他正在平虜縣的一家妓院之中,說是妓院,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家酒樓,比一般站街招攬窮人的勾欄要高級點,但遠遠比不上內城區和中城區的茶舍歌館,大多也就是一些還算是小有資財的商人土豪前來光顧。
麵前,衣著清涼,麵容妖媚的妓女往來如織,這些風塵女子大多不到三十歲,小的不過十五六歲,換成一般人早就挪不開眼了。
但黃戟從小生長於唐王府,府中侍女年輕貌美者不計其數,黃戟哪還會對這些風塵女子動心。
“我來這裏是為什麼,你應該清楚。”
黃戟皺著眉頭,端坐於座上。
“小人當然清楚。”那塗脂抹粉的油膩男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微笑,“快快快,小花,小魚,小曲,你們三個來侍奉大人。”
“是。”
被點到的三名女子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款款走上前來。
說著,油膩男轉過頭來,猥瑣一笑,對黃戟道:“大人放心,這些都是精心調教過的清倌人,今晚絕對讓大人樂不思蜀。”
黃戟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
“轟!”
黃戟手腕一振,身旁實木打造的茶幾瞬間炸成一地碎木塊。
“啊!”
三個女子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軟倒在地上。
黃戟一撩衣袖,手中微動。
“哢擦!”
一陣骨裂的聲音響起,油膩男不敢置信地看了麵前的黃戟一眼,似乎是在驚訝這位少年驚人的速度,片刻後,手臂斷裂的痛楚姍姍來遲。
“啊!”
這回驚叫的是油膩男,此刻他已經跌倒在地上,捂著斷裂的手臂,滿頭冷汗。
黃戟上前兩步,一腳踏在油膩男肩上,令後者露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