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醫務室裏病床上躺著的少年,緊閉著雙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在臉上照下一片陰影。
病床旁邊的是方祈,安安靜靜的陪在季斯白的身邊。
方祈看著還沒醒過來的季斯白,想起在操場上季斯白暈倒下來的一幕就覺得難受心慌。
為什麼會這樣呢,在她跑過季斯白身邊的時候,她的心有點痛,頭也有一瞬間的疼痛。
所以,她才會連課都沒有去上就守在季斯白的身邊。她暈倒到現在她整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她的心很煩亂,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著,“留下來,他需要你的陪伴。”
她也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或許她也是有一點私心的,想留下來陪著他的私心。
病床上的季斯白還沒有醒過來,他好看的嘴唇有點幹燥起皮了。
方祈拿著棉簽一點點的給他的嘴唇濕潤,再一次當棉簽點在季斯白的嘴唇上時,他醒過來了。
或許早就醒過來了,在假裝讓她還在忙活。
現在他的眼神過於炙熱了,一雙狐狸眼直勾勾的盯著方祈,讓她感覺有點熟悉,那之前兩次的感覺,和季斯白的眼神有點一樣。
方祈把棉簽放回桌子上,抬起眼溫柔的看著季斯白,也沒有說話。
季斯白或許猜對了他暈倒之前看到跑過來的人就是方祈。
她還收在他身邊等著他醒過來,他剛剛早就醒了,隻不過是想要獨享方祈此刻的溫柔。
他張開眼睛的時候,就是看到方祈一臉怏怏的,還有眼神裏的心疼。他的小乖寶也許還沒察覺得到,她在對自己上心了。
“我好看嗎?”季斯白帶著剛醒過來的低沉暗啞嗓音發問。
“極好看的,像櫥窗裏最漂亮的瓷娃娃。”
季斯白勾起唇角微微的笑著,殊不知方祈已經被他迷得頭腦發暈了。
方祈望著突然笑起來的季斯白,發現他笑起來也是好看的,如沐春風,清澈見底的湖水裏蕩起的層層漣漪。
“你,季斯白你討厭。”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方祈馬上紅著臉轉過身去了。
病床上的季斯白,見到他的寶寶這樣更是笑得更歡了,連帶著胸腔都跟著笑一震一震的。
季斯白見到小姑娘把轉過身去了,也沒有讓她轉過來。
而是自己下了病床,從背後把方祈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把頭也一塊埋進了方祈的脖頸裏。
方祈感受著身體被一個男人圈進懷抱裏很緊很緊,脖子上也被他嗅來嗅去的,所以此刻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靠得近隨著溫度的上升,方祈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鬆竹味。
季斯白身上的味道嗎?那跟他整個人真是反差那麼溫潤的一個人身上竟然有清冷疏離的鬆竹味道。
“吾,痛,季斯白你放開我。”
趁著方祈出神的空隙裏,季斯白竟然舔·了她的脖子還咬了,現在還是又咬又舔的。
流氓,怎麼可以這樣。
方祈,掙紮著想要離開季斯白的懷抱,但奈何在體型差這裏輸了一大截,怎麼可能掙脫得了,況且季斯白也不可能讓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