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心,時機是可以創造的。”皇後娘娘幽然道,聽不出喜怒。
“母後是有懷疑的人嗎?”
“謀反到了最後一步,終究是需要師出有名的,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情況,不難猜。”
“母後是指…永恩王?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些日子,寧歡顏苦思冥想,結合這段時日發生的所有事情,矛頭似乎都指向一個人,也隻能指向他。
然寧歡顏之前在賢太妃的陵寢發現火藥一事後,就問過母後這件事,當時母後明明白白地告訴她,永恩王已經死了。
皇後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直接肯定寧歡顏的猜測,而是說:“他是生是死不重要,他們隻是需要一個旗號。”
“若僅僅隻是一個旗號,要如何才能服眾呢?”
當年先帝還在時,永恩王不過是一個閑散皇子,即便賢太妃寵冠六宮,可太子,也就是寧歡顏的父皇在前朝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後來先帝駕崩,太子登基,一切都順理成章,不久永恩王反動兵變,朝中人人皆視他為亂臣賊子,天下百姓亦如是。
哪怕是永恩王本人當年起兵,都沒落得好下場,更何況是如今要打著他旗號的人,寧歡顏實在不懂。
“那就要看他們手上還有什麼籌碼了。”皇後娘娘的聲音清冷。
想要弄清楚這些的話,光待在宮裏想定然是想不出什麼結果的。
片刻後,寧歡顏眼珠子一轉,咧嘴道:“母後,兒臣什麼時候可以再出宮啊?”
自從上一次她從周府拿到東西回宮後,母後就收了她出宮的令牌,再不許她隨意出去,想出去隻能求母後。
“等你能在我手上過三十招再說。”
“母後不如直接說不可能。”寧歡顏撇嘴道,就她那三腳貓功夫,再練上幾年,恐怕都不能在她母後手上過三十招,更何況是現在。
“你知道就好。”皇後娘娘挑眉,露出滿意的表情。
好冰冷的聲音!好冰冷的母後!
“那能不能讓新桐進宮陪我,母後,這些日子兒臣都要憋壞了。”寧歡顏趴在皇後的膝蓋,輕輕晃動著,語氣要多嬌有多嬌。
沒辦法,誰讓她母後就吃這一套呢。
“行了,再晃我頭都要暈了。”皇後娘娘的語氣似乎有點不耐煩,可她的表情明明是笑著的,一般來說,這事就算是成了。
“多謝母後!”寧歡顏十分知趣。
謀反的事已經被捅到明麵上,朝中自有哥哥和其他官員去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水落石出。
寧歡顏隻需要等著結果出來的那一日就可以了,她的日子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如今她親手將周行硯送進牢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周行硯對不起她的那些事,也算是都還回去了吧。
上一世恩恩怨怨寧歡顏已經不想再去計較那麼多了,隻是還有一事想要弄清楚,所謂的禁術究竟是什麼?她又是為何人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