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皇後的回複是:“寧啟,你這手可不如從前有勁了,姑母教你的功夫怕是都還回去了吧。”
皇上噎住,呃,心裏道:宋遙,你可真行,一如往昔的行。
“你嫌棄我?”
這時,車中的兩人早就沒有了帝後的架子,如同平常夫妻一般拌嘴。
“豈敢,您可是皇上。”
“皇上還不是要聽你的。”
“那明日打一架吧。”
“遙遙咱們能不能換一個詞,比如切磋,或者比試?”
“行,我讓你一隻手。”
“不用等明日了吧!就今晚怎麼樣?”
……
而另一架車上,則是不同光景。
今天,京都城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太子大婚上,哪怕不能親眼看到,但也都在談論此事。
所以,寧歡顏選擇在今天動手。
周家原本要給周蘭姿請的那位琴師已經被寧歡顏秘密送走,取代琴師的是母後給她的一個暗衛。
那暗衛的長相與琴師本就有幾分相似,上妝後相似的程度又多了幾分。琴師不常拋頭露麵,一般都是直接請到各個府上教授姑娘們琴藝。
寧歡顏確定周夫人不曾見過那琴師後,便心生此計。
想要在周府安插人進去很難,唯一的突破口也就隻有在周蘭姿身上了,這也是她前段時日一直接近周蘭姿的原因。
周家父子二人謹慎,若是旁的人,安插進去,免不得要被詳細查,可若是周蘭姿的琴師便不同了。
一個給姑娘家教授琴藝的琴師而已,況且這位琴師還小有名氣,教過好些官員家的女兒,自然不會引人注目,更何況是在太子大婚這樣的日子。
她之所以沒有在太子和祝雲舟麵前提半月山上藏的東西可能與周家有關,一來是因為她沒有證據,前世今生這種話,說出去誰會信。
當然,也更是因為她早就打算好了,要自己去查這件事。
這個真相於她而言至關重要,每一個環節她都要親自參與,一層一層撥開迷霧,直到徹底展現在她麵前。
在今日的婚儀上,寧歡顏還看到了祝雲舟,他站在迎親的官員的隊伍中。
寧歡顏從小就知道他身體弱,總是認為他是需要被照顧的人,從未真正將他視作一個男人。
可今日他站在一眾官員裏,氣度竟絲毫不輸旁人,甚至比許多官員都要高,樣貌也過得去,有點像話本裏描寫的那種白玉書生的感覺。
遠遠看過去,還挺顯眼,一眼就能看到。
要不是他身體實在不好,恐怕現在也會有許多媒人要給他說親吧。
開始時,他低著頭,儀式結束後他抬頭的那一瞬間,直直地對上了寧歡顏的目光,而且絲毫沒有回避的打算。
這麼巧合?不知怎麼,寧歡顏有種偷看被抓包的尷尬,先挪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