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換一個活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幾本書看著薄，讀起來真費勁。
明明就那麼兩行字，要理解起來恐怕半頁紙都不夠。
窗外的雨滴輕輕敲打著為數不多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倒也好聽。
一場秋雨一場寒，京都的天更冷了，不知道南疆那邊天氣如何。
“殿下，祝大人求見。”冬玥放下傘從門外進來，拍了拍身上的雨，然後對寧歡顏說。
他來做什麼？許是有事。
寧歡顏合上手中的書，回答道：“請他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門再次被推開，伴隨著一陣寒風，祝雲舟走至寧歡顏跟前行禮道：“臣參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轉頭對一旁的冬佳說：“賜坐。”
“多謝殿下。”
寧歡顏輕輕地擺了擺頭，他這拘謹的模樣還真是一如往昔。
“再拿一個暖爐來。”莫不是因為冷？寧歡顏吩咐完身邊的人，才開始問祝雲舟：“祝大人找本宮何事？”
“皇陵異動一案已有些眉目，今日陛下召臣進宮回稟此事，臣想公……皇後娘娘也關心此事，特來向公主稟報，還請公主代為向皇後娘娘傳達。”
“說說吧，本宮定傳達給母後。”
“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黃土氣味有點不對，臣等通過反複的比對和查驗，發現那是火藥的味道。那些土應該是用來包裹存放火藥的容器，所以殘留了一絲氣味。”
火藥？放在皇陵？
“這些人要做什麼？炸了皇陵？”寧歡顏的眉頭緊鎖，嘴巴微張，表情皺皺巴巴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
從古至今，還沒有聽說有炸皇陵的事，讓人匪夷所思。
“這些人的目的現在還不知，等臣進一步調查後，再來給公主回話。”
“有勞祝大人了。”寧歡顏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整理了一下表情，語氣放緩：“不過也別隻顧著查案，該休息時也要休息，現在天涼了很多，以後外出帶個暖爐。”
“是，微臣謹記在心，公主也是。”說這話時，祝雲舟抬頭看了寧歡顏一眼，不過很快又低下頭去。
寧歡顏還沉浸在有人要炸皇陵的想象中，沒有注意到祝雲舟這邊細微的動作。
“微臣告退。”
“好。”
這樣離譜的事情，寧歡顏一刻也等不及，哪怕是冒著雨，也要當即立刻去鳳棲宮告訴母後。
一到皇後娘娘的寢殿，便迫不及待地將此事講給皇後聽，她描述地繪聲繪色，表情亦是誇張，仿佛是個說書先生一般。
皇後聽完她的闡述，讓春桃姑姑給她遞了一杯茶，然後才開口問：“炸皇陵有什麼好處？”
“兒臣也想不明白。”頂著抄家滅族的風險，幹著毫不利己的事情，可不是奇怪！
“或許要炸的不是皇陵。”皇後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今晚要吃什麼一樣。
可這話落到寧歡顏耳朵裏，她有一瞬間的愣神，然後才開始認真思索皇後的話。
京都城郊外，火藥，南疆，這些詞快速地在腦海中連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