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心儀的女子呢?”交談的最後,祝雲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事情在別人的身上,總能保持冷靜,理智分析,做出最佳選擇。可倘若是自己身上,那麼顧慮、膽怯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哪怕他是太子,也不例外。
“孤如今做的,都是為了求那一天。”既然已被知曉心意,太子索性直言。
或許是互相知曉了秘密,又坦言了自己的心裏話,兩人如今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若真喜歡斷案,到大理寺來吧。”
大理寺屬於太子的管轄範疇,既能滿足祝雲舟察疑斷獄的本心,又沒有刑部那般危險,況且,祝雲舟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別看大理寺看著遠離權力中心,可這京都城的父母官,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太子說這句時,心裏也不知祝雲舟是否會答應。
“是,承蒙殿下關照。”祝雲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了下來。
喝酒一時爽,酒醒悔斷腸。
頭痛也就罷了吧,還被皇後娘娘給知道了,於是乎皇後娘娘讓寧歡顏近三個月老老實實待在宮裏,哪裏都別想去。
她去找哥哥替她向母後求情,哥哥說他不敢。又去找父皇,父皇說他做不了主。
這才不到半月,她就已經憋得慌了,加上天氣一熱,便更加煩悶了。
好在宋新桐怕她憋死在宮裏,特意進宮來看她。
“新桐,要不你幫我去母後麵前說幾句好話?母後那般疼愛你,你說話定然管用。”寧歡顏雙手拉住宋新桐的衣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宋新桐強行將自己的衣袖從寧歡顏手中扯回來,勁兒可真大。
“皇後娘娘也疼愛你,你就別想著折騰了。”宋新桐拒絕的十分幹脆。
“為何酒是大家喝的,受責罰的隻有我一人!”寧歡顏憤憤道,不是說想其他人也受責罰,主要是母後這個懲罰也太重了些。
是啊,皇後娘娘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呢?她們清醒後,還特意做了一番掩飾,比如散幹淨了身上的酒味,還去香粉鋪子逛了許久。
按理來說,她們身上一點喝酒的痕跡都看不出了,為何皇後娘娘還是一下就發現了?其他人回家,也都沒被發現。
真是奇怪的很,宋新桐和寧歡顏都很疑惑。
半晌後,寧歡顏笑得討好,眼睛直直地看著她,宋新桐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的話沒一句是她愛聽的。
“新桐,你能幫我送個信嗎?”
宋新桐心中一緊,略帶戒備地看了一眼寧歡顏,問道:“給誰?”
“就是…那個…周行硯啊。”寧歡顏自知理虧,聲音不敢太大。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而且你要是敢送,我就去告訴姑母。”宋新桐語氣堅決。
“新桐!”寧歡顏高聲道。
可不能讓母後知道,母後本就因為她喝酒的事生了氣,若是再知道這回事,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那就完了。
她自己倒不要緊,隻需過段日子,母後對她的氣就消了。可周行硯不一樣,若是母後因此對周行硯有了看法,那簡直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