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之人後來也查到了,是北狄派來的刺客,先帝大怒,派母後的父親鎮北大將軍率兵攻打北狄,一連奪下十二座城池,自此天盛北境的邊境線往北推移了五十裏。
再後來,母後成為太子妃後參加皇家狩獵,又遭遇了一場行刺,隻不過這場行刺不是奔著先帝和太子去的,因為受傷的隻有當時的二皇子,也就是後來起兵謀反的永恩王。
據說當時先帝懷疑行刺之事是太子和太子妃所為,差點就降罪於他們了,還好有知情人為他們作證。
但太子妃還是不知怎麼惹怒了先帝,被罰禁足東宮半年。
往後先帝便斷斷續續的病著,狩獵自然就擱淺了。
直到先帝駕崩,寧歡顏的父皇即位,父皇好像不太喜歡喜歡狩獵,有朝臣曾經提過,但父皇沒有允準。
許是當年兩次狩獵,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讓他不願去了吧。
因而關於母後馬上騎射的風姿,寧歡顏都是聽別人說的。
寧歡顏騎了兩圈後,周行硯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馬場,他先是同兩位姑姑打招呼,交談了幾句後,下人給他牽來了馬。
他上馬之後,直奔著寧歡顏的方向而來。
真是的,這個人都不知道稍微遮掩一下嗎,就這麼直直地過來了?寧歡顏小聲抱怨。
但若是仔細去瞧她的神情,便能知道,她一點也不惱,反而嘴角含笑,甚至耳朵微紅。
她故意裝作看遠處風景的樣子,實則眼神一直瞥向周行硯的方向。她可跟周行硯不一樣,矜持得很。
“行硯參見公主。”周行硯手持韁繩,向她行禮問安。
“周公子何時來的?”寧歡顏明知故問,誰讓她是個矜持的人呢!
“剛才,一來就看到了公主,實乃行硯之幸。”這個人哦,說話怎麼總是如此直白,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周公子說笑了。”
“公主今日也是來騎馬的嗎?”
好像在喜歡你的人麵前,你根本就不用找話題,因為他好似總有說不完的話。
若是兩個互相喜歡的人,那就更是如此了,兩個人都想要了解更多。
“是啊,過幾日就要殿試了,周公子不用在家準備嗎?”寧歡顏隨口問道。
可這隨意,在周行硯的耳中聽上去就沒那麼隨意了,他好像很高興,臉上笑意更深了:“公主怎知行硯要參加殿試?”
她怎麼能忘了,周行硯那麼聰明的人,她這樣問豈不是有點不打自招的感覺?大意了。
“偶然間聽蘇太傅說起過。”對不起了蘇太傅,學生有難,他作為師長出來幫個忙應該沒事吧。
況且蘇太傅可是今年整個科考的主考人,什麼情況他不知道?
“原來如此。”周行硯點頭,又開始了其他話題:“公主可否願意一同賽馬嗎?”
“可以。”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