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每日還是到上書房來聽課,可是他的臉色很不好。
一日,散學後,寧歡顏見祝雲舟趴在書桌上,便喚旁邊的宮人去喊他。
誰知他一抬頭,寧歡顏瞧見他的臉色,嚇了一跳,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慘白還差不多。
“冬佳,去叫太醫。”
“是。”
“冬佳姑娘等等。”祝雲舟叫住正要外出的冬佳,然後轉頭對寧歡顏說道:“公主,不用麻煩太醫了,在下這是老毛病了,隻是看著嚇人,實則不嚴重。”祝雲舟甚至擠出了一個笑容,想讓大家安心。
可他這笑簡直比哭還難看,不如不笑。
“去。”
“是。”
他是沒聽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聲音,書本上說的氣若遊絲差不多就是他那樣了。
祝姑娘的手帕都被她攥出印子了,他能不能不要讓祝姑娘這樣擔心?
很快,冬佳帶著梁太醫快步走來。
眾人讓出地方,梁太醫的手搭在祝雲舟的手腕處,隻見太醫的眉頭越鎖越深。
“梁太醫,他到底如何?”有上一世經曆的寧歡顏看到太醫蹙眉不說話的模樣,有一種本能的害怕。
不知為何,梁太醫的表情又鬆懈了下來,隻是說道:“祝公子的身體還需長期靜養才是。”
“多謝太醫。”祝雲舟倒是很有禮貌,即便不舒服成這樣,還沒忘記禮數。
等到梁太醫都走了,寧歡顏才反應過來,太醫剛才來就給祝雲舟紮了兩針,藥都沒開,這真的是可行的嗎?
看他那臉色,一點不像是好了的樣子。
“我今晚傳信出去,明日讓母親接你回家。”祝雲汐蹲在祝雲舟的跟前,拍了拍他的手,輕聲說。
祝雲舟似乎不讚同這個做法,連忙出聲阻止:“姐!我沒事。”許是著急,聲音有些大。
“祝雲舟,祝姑娘也是擔心你,你這麼大聲做什麼?”寧歡顏見不得有人對溫柔的祝姑娘大聲說話,總感覺會嚇到她。
“對不起。”祝雲舟很快道歉。
“沒事,公主、宋姑娘,臣女先帶弟弟回去了。”
“好,若有什麼需要,盡管讓人到朝陽殿來找本宮。”
“多謝公主。”
看著他們兩姐弟離開的身影,寧歡顏感歎道:“人為什麼總是愛逞強呢?”
“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宋新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答。
“他這麼大點孩子,哪來那麼多難言之隱?”
“你比他還小兩個月。”宋新桐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