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坐墊上在他的對麵放著一封信,歐文並不打算打開它。
他嚐試撥動著馬車門的開關,馬車的速度已經提升的很快了,但他依然沒有感覺到要停下來的意思。
歐文悄悄的站起身,想瞧瞧到底是誰在駕駛這輛馬車,可他發現外麵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景色也沒有。
“爆炸術。”
歐文用藏在自己衣兜裏的星輝石粉末,在門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法陣,隨後用以太激活它。
“砰。”
整個馬車那裏頓時冒起了一陣濃煙,正讓他不斷的咳嗽起來,但就在他揮揮手讓煙塵散去的時候,他卻發現整個馬車絲毫沒有任何損傷。
“好吧,你就想讓我打開它是嗎?”
歐文歎了一口氣,戰鬥並不是自己的強項,他還是拿起了那封信,有一塊紅色的印泥,在其上是一個金色的徽章。
“可真有錢,這好像是真正的金子。”
歐文絲毫沒有在意隨手撕開,他抽出了裏麵的信封。
這張紙條隻有幾個字,字體古老而怪異,裏麵沒有謾罵, 也不是歐文想象的長篇大論。
(你好,歐文-貝爾克萊德先生,你好!)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頓時讓歐文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他無法揣測對方的意思,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到周圍暗了下來,他知道這是為什麼。
是這輛馬車駛入了一座橋的底下,他甚至能聽到馬蹄踩在那些泥水裏的聲音,這些都是證據,但直到馬蹄聲恢複正常踏在水泥地上的聲音,他開始感覺到了怪異。
周圍再也沒有亮起來過,他記他記得經過橋底之後,會進入一片樹林的通道,但這外麵未免也太黑了。
“該死,發生什麼了?”
歐文嚐試著掀起窗簾,但那樣是沒用的,窗外顯示著一片黑暗,他開始用力的用自己所有的攻擊手段錘打著窗戶,可他即使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也沒能將這扇門破壞一點。
“是我不信神,所以神明來找我的麻煩了是嗎?”
歐文從衣領處抽出一枚針劑,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脖子,隨著這枚細細的針紮進去,他的呼吸變得平穩了起來。
這是他備用的注射型聖水,隨著san值的恢複,他明白了些什麼。
“冷靜冷靜,沒有人能夠用令人無法理解的攻擊方式幹掉我。”
“神明不可能真的來襲擊我這個人類,這未免太掉價了,我隻需要撐住這一段,他們的咒術就會失效。”
“都是幻境而已,幻境......”
歐文閉上眼睛,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窗子處的黑暗開始緩緩滲透了進來,那些就是令人膽寒的東西。
先是一點,然後是一片,最後是一灘,被黑色覆蓋的座椅似乎沒有發生什麼,但當這些黑暗真正的蔓延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歐文發現並非如此。
這片黑暗很冷,好像自己的肢體放到了冰箱冷凍一樣,他頓時感覺失去了對於自己身體的知覺,歐文靜靜的麻木了起來,他沒有能力去對周圍的環境改變什麼,他隻能用盡全力的冥想,讓自己不至於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