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明白,在深海,精神崩潰是人之常情,再強的人,也會被怪物嚇傻,但是他沒有。”
“水下有海怪,是漢德訥斯叫我帶著這位先生快點跑。”青年淚眼婆娑的打開另一個人的頭盔,帶著哭腔,“他還活著!快點帶我們去醫院!”
漢德訥斯沒有留下更多的話語,僅僅讓他聽從下一步指令,並沒有說是誰的指令,難道他預言到了一切?康納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難道說,漢德訥斯先生就是為了擊敗海怪而來嗎?自己過來就是為了迎接擊敗海怪的勇士?
天呐,多麼有榮譽的一天,康納此時覺得手中的方向盤是如此的神聖。
“好的,我知道了!”康納沒有遲疑,幫著他們將潛水服脫下,將那位腿上受傷的中年人抬到了汽車後座。
“上車!”他喊道,順手發動了汽車。
青年沒有上車,而是爬到潛水站,嚐試著將鋼纜放下,幾次嚐試未果後,直接扯住了鋼纜,一把扯斷。
“你在幹什麼?”康納震驚了起來,潛水站的鋼纜這麼脆弱嗎?
“海怪會順著鋼纜爬上來!”他說著,“我在杜絕一切危險的可能性。”
“漢德訥斯先生會理解我的!”
做完這一切,青年快速的跑到汽車旁,一把拉開了車門,鑽進汽車:“開車!”
來不及思考,康納見狀,趕忙踩動了油門。
汽車穩穩當當的發動,向著醫院前進。
...
紅十字醫院。
“早上好,教授,看起來您睡得不錯。”
奧蒙德剛剛睜開眼睛,就聽見這麼一句話,他坐起身子,揉揉自己的眼睛。
“早,林科先生。”
等等,奧蒙德終於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他環顧四周,四處是白色的牆壁,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他前幾天就是住在這裏。這裏是醫院。
我記得,我記得自己的大腿中了一槍。他拉開被子。他的大腿完好無損,沒有子彈穿過的痕跡。頭部也完好無損。
“這裏怎麼是醫院?”他喃喃的說道,“難道說我之前經曆的都是一場夢嗎?”
“不不不,先生那不是夢。”林科遞給他一本筆記本,“我們共同的經曆,我已經幫你補了上去,你可以看看。”
奧蒙德望著年輕人的臉龐,打開筆記本。
那陌生的筆跡,還有寫著昨天共同經曆的事情,他終於回想起了事情的始末。
“我們是怎麼活下來的?”他不可置信的驚歎,淚水緩緩流下,“我們明明是要完蛋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林科先生?”奧蒙德深深地望著麵前的青年,他已經穿上了白大褂,在手冊上記錄什麼。
“您到底是什麼級別的人?或者超凡生物?”
其實在他的記憶裏,能感覺到林科似乎對他做了什麼,腿上毫無痕跡的槍傷,迷迷糊糊的穿上潛水服,到達水麵,他都有這一絲印象。
“其實我也想知道我是什麼,我也在尋找。”林科笑著望著自己的老朋友,“不管怎麼說,我們經曆了一場令人難忘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