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奧蒙德舉起了手槍,林科連忙拉住他。
“冷靜冷靜,把你的手槍放下,奧蒙德教授。”林科將布蘭度的屍體按回去,“人的身體在死後幾天,神經係統都還在,忽然坐起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您還懂這些?”奧蒙德今天經曆了許多事情,精神有些衰弱了,他大口呼吸著,從腰間拿出水壺喝了一口。
我想你出去之後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林科腹誹道。
“我沒和您說過麼?我開了診所,我是一名醫生,懂得這些很正常吧。”林科輕輕的發出一聲感歎,隨後從布蘭度的隨身背包內翻出了一些本子,他打開手電照耀。
第一本的署名正是凱奇-布萊恩特,另外一本則是布蘭度-奧丁的日記,剩下的是一些筆記和參考書籍。
看起來這些人都有記日記的習慣,賺到了,這裏隻有布蘭度在乎凱奇的記錄,應該是他摸的凱奇屍體。
“果然,隻有教授才會懂得知識的珍貴。”林科歎息一聲,打開凱奇的日記,開始閱讀這位同行的死亡旅程。
(1679年,10月5日。我想我現在才有時間寫下這些日記...這些東西必須被記下來,我曾經想過怎麼會有人寫日記?為什麼會有人把心裏話寫日記裏?
現在我明白了,有些東西絕不能在我這一代斷掉,我把這稱為使命感。
事件得從開始說起,我覺得這裏隻是一個普通的三級禁區,憑借我一年前在教廷拿到的支配者級別的實力認證,在這裏完成調查輕輕鬆鬆。
我錯了,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外圍的風暴摧毀了一切,我的船隻,花重金聘請的船長也死了,我在道格拉斯港口被“和善”的當地人救上岸,身上的東西全沒了,食物,水,手槍和子彈全部消失。真是萬幸沒有取走我的性命。
啊,實際上他們準備把我秘密賣給一個吃人肉的組織,我及時逃脫了。我可是支配者級別,雖然不是戰鬥特化的人類,但是也不是這些菜逼能夠解決的。
先不寫了,有兩個印斯茅斯人在我們,我必須處理掉......)
(10月6日,暫時安全了,繼續話題,我在警察局報到後,獲得了新的手槍,但是我必須拿回原來的子彈,這裏可沒有水銀和銀...所以我拿回來了,雖然過程有些不光彩,但至少沒有惹出人命。
可笑,我來到這裏的第三天,就被迫來到了海怪和黃衣修道士的地盤,靠著獵殺印斯茅斯人為生。
順帶一提,布萊恩特家族世代都是占卜家,並不是因為魔藥,而是我們有著星之精的血脈,讓我們都有了向星空占卜的本事,但是這也是詛咒,我們世代的人都不得好死,我的父親死於絞刑架,祖父死於邪教徒之亂,而我,經過我的占卜,我會在狹小的洞窟內死去,並且空氣中充滿了絕望的顏色。
我們的家族告誡我們不要和神秘有接觸,可我可不信邪,當上調查員就是我最好的叛逆。
我慶幸著,這裏隻是個小島,沒有什麼洞窟,我不會死在這,這是我沒有因為環境發瘋的重要原因。
這裏的環境很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總能夢見幻覺,我的眼睛也開始出現血絲了,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