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衣錦還鄉,內心滿心歡喜,想著苦日子終於熬到頭,自己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幻想從小到大從未離開家鄉的自己終於有機會能和丈夫一起去大城市見見世麵,當一回城裏人,喜極而泣。但常年身體毛病不斷婆婆的咳嗽聲,兒子的喊餓聲,雞鳴狗吠聲分分鍾鍾把她拉回了現實,是的,她是一個從小被教化要恭順要做一個賢妻良母要相夫教子要孝敬公婆,要不會被村裏人嘲笑不是個好老婆老媳婦好媽媽,就是不能做忠於自己的好人,所以她必須留下。

彈指間,就這樣又過了兩年,今年回家過年的丈夫和往年更不一樣了,不但更注重穿著打扮,而且春節一過就匆匆忙忙的要返回c城。這裏還有個小插曲:關於丈夫的穿著打扮,雖然自己對名牌大牌啥的一無所知,但映紅之前跟姑媽學過裁縫,懂麵料和工藝,知道丈夫的這些衣物配飾並不便宜,鞋子也是從來沒見過的新奇款式,便忍不住就問了一句:“喲,老薑,這身行頭不錯呀,要花不少錢吧?”,誰知丈夫瞟了一眼蔑視的說頭:“你知道啥,頭發長見識短的村婦,我不穿的金金貴貴體體麵麵的怎麼去談生意?”聽了這話的映紅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己一向節儉,雖然丈夫每次回來會給她錢,但她還是不舍得給自己買稍微貴一點的衣服,她要把錢攢下來將來給自己的兒子上學娶媳婦用,同時丈夫一年就回來這幾天又不想和他吵架,思前想去又覺得自己的確有點狹隘了-丈夫一個人在外辛苦奔波,自己幫不上他的忙,還在這裏冷嘲熱諷,要學會體諒,這樣想,自己心裏就痛快多了。

望著丈夫遠去的身影,映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失落感?無助感?迷茫感?或許都不是?隻覺得前麵就像一個大大的黑洞再慢慢的吞噬她的肉體吸噬她的血液啃噬她的骨頭,感覺寒氣逼人,不禁打了個寒戰;這種第六感和往年送別丈夫離家是截然不同的,那時候雖然是冰天雪地卻隻感覺是春風和煦,暖陽高照,世間萬物是那麼的美麗耀眼,一切都充滿希望。

畫麵一轉,這是一個燈紅酒綠,看起來蠻高檔的酒肉場所,充滿著歡聲笑語嬉皮打鬧聲,一個個青春靚麗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遊走於這個花天酒地充滿金錢誘惑的花花世界。鏡頭一拉,在離大門最近的卡位上呈現在眼簾的是我們的暴發戶-薑大老板,他正和對麵的頭發跟被狗舔過似的五大三粗推杯置盞,五大三粗旁邊坐了一個濃妝豔抹香氣逼人的女人,她叫莫蓮,身穿一件價值不菲的白色貂皮大衣,腳蹬一雙蟒蛇紋的坡跟短靴,談笑間風情流轉,眼神勾人,魏生漸漸的迷失在她一聲聲的“魏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