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莫珝發現了自己異於常人對的地方,自己的這雙眼睛和常人不同,一般的情況下是雙色瞳,不過不是世人知曉的那種,這雙眼睛可以自由的改變瞳色,藍瞳致幻,金曈催眠,雙瞳重疊便是黑眼。這是莫珝最討厭的地方,雙瞳變成黑眼後,看到的是極致的生機,放眼望去,收入眼底的盡是黑白,暮氣沉沉,但卻能看到入眼萬物的生機,隨著時間的流逝,黑白相間的薄霧像一條霞光飄向天際,黑眼在別人看來卻是另一種怪象,因為黑眼時整隻眼睛全是黑色,沒有一絲眼白,看不到任何光彩,也看不到所謂的聚焦。或許你可以想想看,眼睛裏看到的每一個人,每一棵植物,每一樣事物,都在流逝著他的生命力,它的生機,而你卻無能為力,隻能任由那如熒光般的生機,慢慢飛高,如蒸發的水汽散去。莫珝覺得是一種極致的悲傷,可又是看上一眼就忘不到掉,抹不去的景色,是一眼望去,心如死灰的態度,是一眼望去,悲從心來的感覺,是一眼望去,止不住的淚水。
爺爺說我是家族的傳承,奶奶說我是個別人的救贖,爸爸說這是上天給他的懲罰,媽媽說我隻需保護好自己,因為我的特殊決定了我的童年與眾不同,也因此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帶我搬回了祖宅。莫家祖宅是背靠杭山,前鄰溪所建的純中式宅院,莫珝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後山的書倉,裏麵什麼類型的書記都有,正史、野史、詩集、哲學百家、傳記、手劄、遊記、神話、雜論還有各種技藝的記載的各類書籍,還有曆年的事件要記。什麼獸骨的、竹簡的、皮毛的、紙張的應有盡有。書倉裏還有好多不同材質的盒子,裏麵裝的都是一些書籍和相關的物品。
18歲生日是莫珝接觸外界的契機。
“生日快樂小珝”莫珝麵前是三份禮物,莫珝笑的眼睛都沒有了。棕色的禮盒莫珝拆開是一把扇子,精鋼玄鐵所鑄,銀白的扇骨,扇麵是錦緞的,是莫爸自己畫的生辰獸。木盒是50厘米左右見方的榆木所製,打開後是一副皮鞭,墨鱗蟒筋的皮鞭,鞭子頭處掛著一串白玉鈴鐺。看到這副鞭子莫珝的眼睛裏蓄著眼淚。最後是一個文件袋,打開了是一份資料,房車的資料介紹還有駕駛證,最後還掉出了一把車鑰匙。莫珝的眼淚止不住,莫珝的雙手遮擋著全是淚水的臉。
“小珝,家裏覺得你應該出去看看,去看看這大千世界走一走看一看,而且我們也知道這是你向往的。”莫珝看著麵前的四個人親人,眼裏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
“媽,這是真的嗎?我可以出去了嗎?我真的可以出去走走了嗎”莫珝知道自己的特殊性,不想給家裏找麻煩,所以她從來沒有提過出去看一看的要求,但對外麵的向往,卻從來沒有停過。
“這點小事,就給你高興成這樣,你要穩重些,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莫爺爺在一邊喝著茶,語氣裏盡是嫌棄。可是細看飄起的熱氣後麵那雙滿是皺紋的眼裏有些許委屈也有後悔。莫珝坐到莫爺爺身邊撒嬌道。
“等我出去了就去茶山去給你買茶葉,如果可以爺爺還會喝到我自己炒的茶呢!我還可以給奶奶買各種各樣的特產,還可以給家裏的哥哥姐姐寄明信片,我還可以,,,,,”聽著莫珝的規劃,在坐的四位眼裏都帶著笑,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的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看著現在的莫珝,莫媽媽流下了淚水,莫奶奶也轉過頭去擦掉了眼角的眼淚。一家人還在這規劃時,院子裏響起重物落地的悶響,瓦片清脆的碎裂聲。一家人起身,往聲音的地方趕去。走到拐角處的時候,便聽見了來人的對話。
“東西交出來”一聽這口音就知道是島國來的,背著東西的黑衣男子提刀迎向島國人,幾招之後,莫爺爺認出島國來人屬於分口家族的,八個武士交替揮動這手裏的武士刀,一時之間讓人難以應對,黑衣男子擋去了大部分的刀刃,可肩膀和腰腹上卻有傷口在流血,八名武士再次上前,將黑衣男子圍了起來,看得出黑衣男子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