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安全的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時隔6年,再次踏上故土,走出機艙徐嘉樹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著來自祖國的味道。
接下來他還要轉乘幾小時的動車,趕去參加一間他參與投資的,名叫【樹洞】的民宿的開業聚餐。
落地後徐嘉樹先是快速回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候信息,最後點開民宿合夥人的對話框。
沒錯,他的合夥人正是他6年未見的高中同學---葉梓汐。他瞞著葉梓汐以他發小陳建的名義入夥了她的這間民宿。所以他這次回國的主線任務是要討回本就屬於他的那場無疾而終的暗戀。
時間顯示,中午時分,葉梓汐先是接連發來十幾張開業現場的照片,看起來很順利熱鬧的樣子,接著又彙報了一下明天的訂房情況。最後一條是剛剛發來的,內容是詢問他的動車信息,方便她安排人去接站。
徐嘉樹讀完消息,接連回複了兩條信息給葉梓汐,一條是動車信息,另外一條是表示感謝。
毫不知情的葉梓汐回複【好的,一路順利。】
動車到站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初秋的深夜,伴著絲絲涼意。奔波20多個小時的徐嘉樹,在人潮的簇擁下,走出火車站。無需徐嘉樹尋找,陳建一個箭步就衝到了他的麵前“住店嗎老板?”
兩個人相視一笑,隨即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
此時再看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明顯國內的生活更滋潤一些。工作後的陳建應酬繁多,已經開始有些油膩的跡象。而徐嘉樹卻依然保持著當年的俊俏模樣。
陳建接過徐嘉樹的行李,先把他送到提前幫他租好的公寓。因為這個精致的徐嘉樹要求必須立刻馬上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見那個非常重要的人。
梳洗換裝完畢的徐嘉樹,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疊加白T,下麵搭配一條黑色工裝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球鞋,宛若當年。
看到這樣打扮走出房間的徐嘉樹,把坐在沙發上的陳建差點嚇的飛起:“我靠,大哥,這大晚上的你玩COSPLAY啊?”
徐嘉樹很開心陳建有這樣的反應,邊整理發型邊解釋:“你不懂,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穿的這身。”
看著不停捯飭的徐嘉樹,宛若一隻即將開屏求偶的男孔雀,陳建一陣反胃:“這資本主義怎麼把你毒害成這樣了,娘們唧唧的。我可提醒你,現在已經11點半了,他們已經轉場了。再不過去,估計就散了。”
陳建出發去火車站的時候聚餐就已經結束了,隻是意猶未盡的幾個特別要好的朋友決定到<milk>酒吧,打算邊玩邊等這個還未見過麵的投資人出現。
臨近午夜12點的酒吧最為熱鬧,微醺的姑娘們在舞池裏搖曳生姿,上頭的男人們不停的尋找獵物,舞台上的DJ也在賣力扭動把現場推向高潮。
葉梓汐所在的卡座內也很精彩,沙發上東倒西歪的倒著了3個,已經雙眼迷離的葉梓汐在和幸存的兩個朋友玩骰盅。
而在座唯一清醒的周露,幾番試圖搶過葉梓汐手裏的酒杯,但此時歡脫的葉梓汐比過年的豬還難按。隻能發信息催促陳建快點把人帶過來【你再不來人就徹底喝倒了】
信息剛發出去,陳建和徐嘉樹已經站在了不遠處。
徐嘉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卡座最左邊推杯換盞的葉梓汐。她真的變了,她變得更漂亮了,烏黑如雲的長發散落在她白皙的肩膀,臉蛋瑩白透粉,一雙眸子也被她勾勒的更為美豔動人,嘴唇粉嫩飽滿。雖然陳建早就發過她的近照給他,但真的就在眼前,他還是呆住了。
又玩輸了的葉梓汐二話不說拿過一瓶啤酒抬頭就開始吞咽,一縷液體從她的嘴角滑落至她修長的脖子,又進入她的領口。而身邊的人都紛紛拍手叫好。
陳建快步上前一把搶過酒瓶,對眾人大喊:“行了行了,別喝了。那個差不多,咱今天就先到這唄,改天我請。”
周露站起身,發出疑問:“人呢?你不接人去了嗎?不來了?”
陳建頓了一下,敷衍道:“不來了,累了,改天再約時間。”
陳建看著卡座上昏迷不醒的,東倒西歪的,這真是沒一個能自己回去的。隻能立刻安排人叫車把這些醉鬼妥帖的送回去。
現在隻剩下完全喪失思考和行為能力的葉梓汐癱坐在沙發上,雙眼空洞略顯呆滯的盯著徐嘉樹的方向。這一刻,她單純的認為自己確實喝醉了,都出現幻覺了。
她目光緊緊的鎖死在徐嘉樹的身上,甚至不敢眨眼,她拉過身邊的周露,抬起手,指向徐嘉樹“你看那人像不像那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