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整容的消息如風一般快速傳遍八角村,秦家院子裏坐滿了看稀奇的村民。秦孝秦敢兩兄弟端茶、散煙招呼他們。

“孝娃兒,跟老子過來,弄多年還沒見過你到底長啥子樣子。”

“對頭,快過來。”

老輩人這裏喊一聲那裏喊一聲,把秦孝當作稀奇物品觀賞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時間才唏噓感歎散去。

吳曉波晚飯聽家裏人聊到秦孝立即放下碗筷往秦孝家走去。

“開門!秦孝!我吳曉波。”

“吳曉波,好久不見!”秦孝習慣性伸出右手,吳曉波不認識似的看著秦孝,握手?

秦孝反應過來,伸出的右手拍了拍吳曉波肩膀,“進去坐,喝茶!秦敢!泡杯茶!”

三個人坐在堂屋裏,吳曉波自然是感歎良久。

“秦孝,如果早點整,你應該和我們一樣讀大學,你的成績那麼好。”

“不說這些,大學怎麼樣?跟我講講,讓我羨慕羨慕。”

提到大學生活,吳曉波和秦敢同是宜城大學學生,話題多了起來。秦孝安靜的聽著他們對青春的描述,對未來的憧憬。難免心痛,怨天不公。別人眼中的平常日子曾經的自己卻遙不可及。

“去年暑假叫你參加畢業聚餐你也沒去,這次班長劉春組織我們23級同學在鎮上吃飯唱歌,你一定要參加。”

“有時間就去,你知道我和他們並不熟悉,去了尷尬。”秦孝沒有拒絕,心中反而有些期待。現在不能說多帥,至少不比他們差吧,再加上卡裏的錢,不擔心,錢壯慫人膽。

“星期六金屏酒家,上學遠的同學都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要的。”

“哥,我現在能體會你以前的感受了。”

“是嗎?以前,以前你都把我當妖怪,何況他們。”

秦敢尷尬的解釋:“哥,我從小膽子就小。”

“你在泰國不是說讓我紀念當醜逼的日子嗎?”

“你說說你,人大心眼小,一點都不像我。”

。。。。。。。

兩天後,秦孝兩人在金屏鎮車站接到兩年多沒有見麵的父母。父母長期強紫外線下工作皮膚發黑。秦興剛寸頭,穿著皮夾克,顯得特別健碩,林群一米六,在川省不算矮小,長年勞動保持了身體勻稱穿著大衣,兩人一人一個拉杆箱出站,好像富商回鄉。

人群中一眼認出兒子,林群把拉杆箱交給老公往兒子跑去,一把抱住秦孝,摸著他的臉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幺兒!想死媽了!”秦興剛慢慢走過來沒好氣的拉住林群,:“那麼多人,回去說。”話這樣說,眼睛一直在秦孝身上打轉。

“秦敢,看見老子不喊人啊!”秦興剛認出秦敢笑罵道。

“哈哈!大爹,大媽,兒子跟你們請安。”

“你這個狗崽子,去,喊個車,我們回家。”

秦興剛回家沒多久,秦興強兩口子接到秦敢電話開車回到八角村。

秦家的變化引起了村民的好奇,秦家兩兄弟妯娌關係不好遠近皆知,怎麼突然變好了?抽的是中華,穿的是皮衣,聽說做整容手術要幾十萬,莫非秦興剛在滇省發了大財。

於是乎,村裏流傳著秦興剛在滇省奮鬥幾年被老板看上當上了包工頭,秦興剛在邊境撿到一塊石頭,切開後是玉,發了大財,更有秦興剛在邊境販毒種種故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