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桌上的一份報告遞給林東子，示意他自己看。
林東子翻看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數據這麼難看？！”
“是呀。比我們當初預估的損失大多了，這個月的數據還沒有加上去，不然更難看。我都不敢提交給總部。”
“你想讓我幫你交上去？”林東子問。
“這到不用，該我麵對的還是要親自麵對的。我是想你幫我拿個主意，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萬齊管理的悟空寵物公司收購牛魔王公司好幾個月了，一直嚴重虧損。雖然銷售業績一直是上升趨勢，可架不住企業整合時期的內耗。原來的計劃是半年內能收支平衡，現在快半年了，越賠越多。
“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主意了？”林東子在經過這兩天白煙的事件後，長了個心眼，他怕萬齊也是有主意了，卻安排自己去幫他踩雷。
“嗬嗬，什麼都瞞不過東少啊！”萬齊不好意思的笑笑，給林東子的杯子裏加滿水。
“哇，萬哥，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麼壞了？！”林東子果然差點又被人坑了。
“你不是最了解孫總嘛，我這個主意有點不太符合孫總的管理理念，就想你幫我分析分析，看他會不會答應。”萬齊說。
“說吧，什麼鬼主意，我聽聽。”
“裁人。”
“裁多少？”
“至少2成。”
“裁掉的人怎麼安排？”
“沒安排。”
“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大哥不可能同意。裁人比例太大，找罵；裁了人還沒有其它安排，找死。”
“那怎麼辦？不裁人的話，我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贏利了。”萬齊很沮喪。本想著拿著這樣的數據交差時，能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案提交，也能彌補一下。
林東子思考了一會，意味深長的問，“你非要一步到位麼？”
真是一句點醒夢中人。
“那個孫玉，你隨時送過來，就做個辦公室文員吧，包吃住，一個月3000怎麼樣？”萬齊說。
“行，就這麼定了。”
“多嘴問一句，你跟這個孫玉沒什麼吧？”萬齊小聲問。
“別胡說八道！這裏麵的事，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
“行，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孫玉很不喜歡住在這樣的宿舍裏，一個跟自己高中時差不多大小的房子裏，要住十個人，還是高低鋪。衣服、毛巾、包包什麼的掛的到處都是。還有廁所裏的衛生巾裝的滿滿的也沒有人處理，那股怪味飄到房間裏，一直散不出去。
孫玉打電話給林東子，說自己呆不下去。
“呆不下去也得呆下去，否則往後的日子會更難！”林東子不能去女人宿舍，但他也能想像得出是大概什麼樣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不在是大小姐，她得學會自食其力。
“東子哥，你一定要這樣對我麼？”孫玉哭著問。
“不是我要這樣對你，是生活會這樣對你。以後你就明白了。”林東子不想再聽孫玉的哭訴，怕自己會心軟，於是說完就掛了電話。
被林東子掛斷電話，孫玉知道自己真的隻能靠自己了，於是擦幹了眼淚，跟自己說，“你隻能靠自己了，你要堅強，你要做一隻打不死的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