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的人家是不會去學習符咒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的。
那青衣道人說完以後就消失了。
剩下的人隻能抓耳撓腮,硬著頭皮寫符咒。位置在那幾個胸有成竹的人旁邊的人很多都悄咪咪地去瞄他們的符紙,想照著抄符咒。
葉楓葉也是完全不懂符咒的那種人。
他思考了半晌,最後放棄了思考。他不說符咒吧,就是這毛筆這兩年都很少拿過了。
思考再多也不會,那還不如瞎畫。
於是葉楓葉提起毛筆,神色自然地在符紙上畫著。
他畫得很流暢,一下子就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一隻黑不溜秋的、看上去毛茸茸的東西躍然於紙上。
那是小吃。
小吃從葉楓葉衣袖裏看到他畫在符紙上的自己,有些害羞地用牙齒磨了磨葉楓葉的手臂。
葉楓葉畫完以後,便放下毛筆,靜靜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畫完。
突然,他聞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他轉過頭,就看見了那戴著長方形耳釘的青衣道人站在自己身邊。
葉楓葉默默後退了一步。
那青衣道人神色專注地盯著葉楓葉畫在符紙上的小吃,過了一會,他抬眼看向葉楓葉,“你畫的是什麼?”
葉楓葉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畫的是小吃,但他根本不知道小吃是什麼生物啊!
那青衣道人見他說不出話來,便不再為難他,轉身就走了。
葉楓葉鬆了一口氣。
剛剛青衣道人在他旁邊的時候,總給他一種以前在小寺廟裏讀書開小差時被那些和尚僧人抓到的感受。
太恐怖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終於,最後一個人也放下了毛筆,抬起了頭。
那青衣道人卡著時間出現了。
他似乎很隨意地點了十幾個人,被他點到的人都很緊張地站了起來。
葉楓葉也被他點到了,他有些緊張,又有些心虛。那青衣道人該不會因為他在符紙上亂畫就把他淘汰了吧。
“除了點到的這些人,其餘人全部淘汰。”
那青衣道人冷漠地宣布著。
而他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像一顆炸彈炸在水裏一樣,人群立刻爆發了強烈的議論聲。
被他淘汰的人有一個是一開始就自信動筆的人,他很不服氣,大聲質問著青衣道人憑什麼淘汰他。
他周圍不少人都很憤慨,跟著他一起質問那青衣道人。
質問聲越來越大。
葉楓葉偷偷看了一眼青衣道人,那青衣道人麵對浪潮般一聲高過一聲的質問,麵不改色。
他向前伸出手,然後向旁邊一揮。
那些桌子上的符紙全部都嘩啦啦地飄了起來,它們在空中旋轉著,然後聚成一個個小球。
底下的那些被淘汰的人驚恐地看著自己之前畫的符紙在自己麵前飄了起來。
那些聚成小球的符紙都發出淡淡的光芒,在遠處看,好像那小球發出來光芒。
發著光的小球在空中停滯一瞬,驟然向下砸去。
“轟!”
那發光的小球接觸到底下的人或地板以後,猛地炸開來,一道道白色閃電,像離弦之箭一般直射四周,在空中勾畫出道道美麗的折線。
被閃電射中的人就不美麗了。閃電劈得他們頭發都炸了開來,渾身都覆上了一層焦黑的脆皮。
葉楓葉也在底下,但他還沒來得及用內力給自己罩一層保護罩,就發現已經有一層閃著流光的保護罩罩在了他身上。
其他被選中的人身上也罩了一層這樣的保護罩。
葉楓葉看向那青衣道人,這保護罩很明顯就是他的傑作。
那青衣道人依舊是那一副冷漠的神情。
飄在空中的小球都炸完了,這片空曠的空間也變得一片狼藉,桌椅的殘骸鋪滿地麵,那些被淘汰的人一個個都躺在地上,隻有幾個人沒怎麼受傷,但他們的臉上卻都布滿了恐懼。
青衣道人淡漠地說,“靈劍門的測試,自然是由靈劍門的人說了算。被淘汰的家夥少來對我們靈劍門的人指手畫腳。”
接著他手一揮,旁邊便出現了一個跟測試開始前一樣的旋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