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奔跑的速度大概推斷,這個球大概有著邊緣城大小的兩倍不止。”
“嗯,看來比邊緣城要大。”
寧鴻玉微微點頭。
陰域吐槽,“這不是顯而易見嘛。”
眾人都沒有說話,盯著這個巨大的黑球半晌,片刻席地而坐,兩簇火苗從他們身前徐徐跳動。
“關於這個黑球你們怎麼看。”
其他三人紛紛搖頭。
樂磬開口,“不知道,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黑色的球裏麵就是我們要找的夢孤城。”
陰域道,“為什麼。”
“直覺。”
黎析抬頭看向那巨大的黑色牆壁,又回頭看了眼遠處的黑夜,沒有像之前那樣,晚上呼嘯的狂風卷攜著沙塵擊打在他們身上,現在平靜的樣子反而給他一種暴風雨前寧靜的錯覺。
但其他三人似乎都沒有這種感覺,甚至寧鴻玉已經掏出了他那灰色的帳篷開始支了起來。
黎析也沒說什麼,畢竟他們剛剛轉了一圈,也沒發現這裏有什麼進出口。
所以按照寧鴻玉現在的行為,無疑是想今天晚上在這裏住下,然後明天再想辦法進入查探。
見其他人也沒說什麼,黎析也就把今天晚上的想法給按壓了下去,畢竟今天幾乎是一天都在趕路,精神力方麵和體力方麵都耗不住。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種頭上一直懸著一把刀的感覺遲遲沒有散去。
於是黎析與眾人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也在注意力的高度緊張之下沉沉睡去。
隻是睡去之前,他好像聞到了一種很香的味道,之後便沉入了夢鄉。
當天晚上,黎析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很模糊,不是那種記不清的模糊,而是那種看什麼都是非常不清楚的模糊。
此時他站在一個灰色的地帶,頭上是一輪懸掛的明月,他的眼前,站著兩個人,看他們的體型,似乎與禍鬥的樣貌極為相似,有著耳朵和尾巴,那兩道模糊的影子,一道橙白色色一道純白色,就這樣看著黎析,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下一刻,一柄似乎是要切開一切的巨劍懸在他的頭頂,抬頭看去,僅僅是一秒,那巨劍便落了下來,刺進黎析的眉心。
夢醒。
黎析瞬間驚醒,猛的坐起身,一滴水從他的眉心緩緩滑落至臉頰。
癢癢的觸感令他抬手摸向自己的麵頰。
水的觸感傳入他的手指。
抬頭看去,發現頭上的水管正在滴著水,而滴下的位置,正是自己剛剛躺的地方。
他坐起身,平複了下心情。
剛剛的那是夢,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寓意。
黎析將手放在唇邊,仔細回想著剛剛做的夢,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
當他的意識回歸到是一滴水將自己砸醒時,他才猛的反應過來,四下查看起自己所處的位置。
這裏的環境相比於他們第三小隊的駐地,雖然破舊了一點,但還沒有到那種滿是青苔水泥,潮濕陰暗的地步。
此時的他是坐在一塊水泥地上,上麵伴隨有絲絲裂紋,周圍的牆壁也是同水泥地差不多的色調,顯色極為壓抑,他的右手邊是一張白色整潔的床,枕頭,被子整整齊齊的放在一起,再往前靠近門口是一張桌子和椅子,左手邊的盡頭處,是一個蹲便式的馬桶,幹淨整潔,且看起來非常衛生。
黎析環視著四周,陷入呆滯。
為什麼感覺這種裝修風格在哪裏見過,在哪裏見......
霎時間,一個想法衝入他的大腦。
似乎是想到了在哪裏見過,他的神色變的難看起來。
他想起了剛穿越回去的時候的第三個星期,因為當時做了一些事而被抓進去過,在裏麵待了一個星期,他本來想做一個守法好公民的,但在那裏待著覺得太過無聊就一路用超能力出來了。
其實不是太過無聊,而是在監獄裏麵每天他都得提心吊膽的背著牆睡,去洗澡還要時刻小心丟棄的肥皂,在這種高壓環境下,他決定在某個夜晚,做了一次在當時臭名昭著的縱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