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味道?”
“鐵生鏽的氣味,但這之中還夾雜著油味和血腥味,還有屍體腐爛的味道。”
禍鬥徑直走向那扇古老的大門,停在那古老的門戶中間。
黎析也忍耐著胃裏的翻江倒海,掙紮的走到禍鬥身後。
他有些崇敬看向麵無表情的禍鬥,他知道犬類的鼻子非常靈敏,但能夠在很遠的地方便能聞到一些人類不易察覺的氣味,也知道太過刺激的氣味會影響犬類的嗅覺。
但眼前這散發出來的令人“難以忘懷”的惡臭,不知道會對禍鬥的嗅覺造成多大的傷害。
禍鬥伸手撫摸已然是鏽跡斑斑的大門,他的眼中也滿是追憶之色。
“許久不見的建築,不論時光如何變遷,都會令人感到心安,隻不過......”
他眼中的懷念瞬間退去,換上了一副堅定的神情,“隻不過長安早已不在,而現在則是一個嶄新的紀元。”
話罷,他手猛的用力,那巨大的城門發出沉重的嗡鳴。
嗡
門一點點被禍鬥推開,裏麵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像是迷路已久的人找到了出口,刺鼻的氣味盡數湧入禍鬥和黎析的鼻腔。
黎析胃裏那翻江倒海的感覺瞬間就被增強了,他麵目抽搐的捂住嘴。
他撒丫子跑到了一旁,扶著牆便吐了起來。
“嘔嘔。”
禍鬥看著跑到一旁的嘔吐的黎析,鼻子在空中嗅了嗅,“嗯,沒有味道?看來我的鼻子又被刺激到了,話說是從什麼時候?”
“你沒事吧?”
黎析背著他擺擺手。
“一會就......嘔......好。”
“這裏的東西,嘔......真是太惡臭了。”
禍鬥點點頭。
“一秒後有一柄飛刀會落在你的左肩頭,記得躲一下。”
話音剛落,他那紅色的瞳孔中便倒映出了一柄飛刀。
那是一柄小型的手術刀,隻有正常成年人的一個手掌那樣大小。
他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光,淩冽的破空聲在空中回響,筆直的向黎析的肩頭紮去。
嗖
黎析在聽到禍鬥的提醒後,他立刻擦去嘴角的嘔吐物,一個輕微的側閃身便躲開了這柄飛刀。
飛刀撞擊到地麵發出一聲清脆的擦聲。
那柄飛刀直直的刺進黎析剛剛所在的地麵。
“我丟,這速度,還真是慢一點我鎖骨就得斷。”
黑暗中,一個西裝革履的的身影從裏麵走出,當黎析看到那熟悉的拐杖熟悉的高帽,已經熟悉的西裝時,他立就意識到了眼前的人是誰。
“山魈......”
“你怎麼換衣服了?”
上一秒黎析還惡狠狠的叫著他的名字,下一秒就像是一個朋友間的慰問一樣,讓山魈嘴角一抽。
“貧嘴也救不了你們。”
山魈冷冷的盯著黎析。他的眼中迸發出淩冽的殺意,似乎要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一般。
他話音剛落,原本插在地上的那柄飛刀,劇烈的顫動起來。
黎析眉頭緊鎖,立刻離開了剛剛嘔吐的位置,跑回了禍鬥站的地方。
隨著黎析跑向禍鬥身邊,他也注意到了禍鬥的存在。
當看到禍鬥的那一刻,原本剛剛才建立起來的氣勢瞬間就被撲滅。
禍鬥微微側身,紅色的瞳孔在有些陰暗的環境裏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隻是被那赤紅色的目光看了一眼,山魈身上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令他動彈不得。
他呆愣愣的站著,就連原本操縱著的那柄飛刀也隨著他手的顫抖而越發的不穩定。
那樣的存在真的是我能夠直麵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