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中學的操場上站了三排學生和一名老師,儼然一副上體育課的架勢。“注意!我是負責體力訓練的講師黃泉川,請多指教。”開始上課前,這名留著藍色齊腰長發的老師自我介紹道。
請多指教。”回答的聲音有氣無力,參差不齊,畢竟在這樣炎熱的休息日出來參加這樣的講座,簡直殘忍,對這些同學們來說更是一種壓榨。
操場的不遠處,一處樹蔭底下,橋田夏正喝著一罐可樂,愜意的看向操場那邊即將揮灑著汗水的學生們。
他的手邊是已經完成了的報告書,整個學校全部的監控設備他都已經檢查完畢了。‘這次的任務完成了之後,就可以正式成為風紀委員了吧?’橋田夏不由得這樣想到。
“那麼,接下來,該幹點什麼呢?”橋田夏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將目光投向了操場。
“好,那麼就先來耐力跑吧!”黃泉川愛穗看著這一幹學生們,說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話。
佐天淚子眨了眨眼睛,她絲毫沒有覺得能力的提升和這個所謂的體能鍛煉有什麼關係。
‘不過既然是老師要求的東西,還是照做比較好吧。’淚子決定還是相信老師的話。
但是其他學生卻不幹了,這樣的訓練讓他們感到不解的同時對這個講座的懷疑態度也提高了,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黃泉川看到了大家的樣子,卻隻是微微的笑了笑,“挑戰極限嘛。”
於是伴隨著黃泉川的哨聲,所有的學生開始極其煎熬的耐力跑。而所謂的耐力跑並不是那種有目標限定的長跑,而是沒有任何長度限製的,跑到跑不動為止的長跑。
橋田夏看著操場上奔跑著的眾人們,微微一笑,展了展雙臂,走向了操場。
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在走過去的同時變成了上麵白色體恤,下麵藍色短褲的運動服樣式。
在操場上奔跑的人還是有一些的,橋田夏從一處拐彎處默默地加進了跑步的人群當中。
“淚子,跑太快會受不了的。”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橋田夏的身後傳來。
佐天淚子聽到了提醒的聲音,但卻依然沒有放緩自己的腳步。
“搞什麼耐力跑啊,莫名其妙!”緊接著的是抱怨的聲音。
“話說,跑到跑不動為止算什麼嘛!拷問?”又是一個聲音在附和。
……
豔陽高照,本來聚在一起的跑步大軍已經變得零散不堪了,畢竟各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堅持的長度也不一樣,跑步的速度也因此不盡相同。
長久的跑步耗幹了眾人的體力,大部分都已經倒下了,躺在操場的正中央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而仍然堅持在‘跑’的幾位,‘跑’的速度已經比不上走的速度了。
淚子跑了多少圈她自己心裏也不清楚,但是在不斷的堅持下她已經打敗了許許多多她的同學們。
“撲通”
又是一名同學倒在地上的聲音,橋田夏勉力扭頭看去,他的背後,佐天淚子依舊在頑強地堅持著,而橋田夏自己也是幾乎到達了極限,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肺部由於快速的呼吸,甚至讓喉頭感到了一陣陣的血腥味。那件白色的運動T恤也已經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全部濕透了。
身後的佐天舉起了她的手。
黃泉川剛剛說過的,堅持不住的時候,要舉手示意她。
“要放棄嗎?”黃泉川和佐天並排跑著,問道。
“是。”佐天勉力說出了一個字。
“好!最後衝刺一圈!”黃泉川回應的並不是休息,而是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