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人的大街上,銀哲愣愣的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彈孔,但凡隻要自己之前走的稍微快一點,就能愉快的領便當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是暗殺!受此一驚之下銀哲亢奮的大腦飛速的轉了起來,果然是之前‘小弟們’說的那群欲除獵犬而後快而以身代之的雇傭軍吧!可惡,怎麼來的這麼快,而且獵犬一共十個番,第三個就找上自己,看來可以去抽獎了……在經曆了諸多的事件後銀哲的神經可以說相當強悍了,竟然能在生死關頭想這些有的沒的,也不知該說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自己找死,不過銀哲自忖還沒活夠,於是馬上一個利落的狗啃屎撲倒在小巷裏,連滾帶爬的瘋狂逃竄起來……
無論是崎嶇多雨的哥斯達黎加山地,還是潮濕毒瘴的柬埔寨雨林,甚至於今日之所在的鋼鐵都市,名為砂皿致密的狙擊手總抱有一顆沉著的心,這顆沉著的心給他勇氣,幫助他度過難關。他常孤身一人潛伏於荒僻的狙擊點,一動不動就連最精銳的哨兵都以為是一塊頑石,以最出人意料的時刻給予最致命的一擊——“什麼?!”不過今天,似乎出了點意外……“竟然躲開了?”樓頂上,他名為同夥實為助手,或者說未來老婆的妹子訝然了。畢竟,在她認識砂皿之後,從沒見過其對同一人開第二槍。
“……別著急,讓獵物跑一會兒”這邊砂皿致密心中也是很鬱悶,剛才的一槍是他勢在必得的一擊,這一槍中不但包含著他對人體慣性學、解剖學、人類行為學的深刻理解,更是充斥著自己的精氣、戰氣以及要在女票麵前秀對方一臉的王八之氣,可怎麼就打空了呢?不過這種時候千萬不能露怯,否則拿不到賞錢事小,威信一落千丈就事大了。
“哦?你是打算戲弄對方?”看著霸氣側.漏淩然不可侵犯的狙擊手,妹子起了興趣,頭一次兩人一起參與狙擊任務,她也實有些興奮。不過砂皿好像沒聽見似得,指了指旁邊的一幢大樓,“跟緊他,斯蒂芬妮”男人仍舊麵沉似水的說,真是好一副高手做派,不過他腦子裏想的是該怎麼說才既合理又能彰顯自己的王八之氣。
小半天後好容易理順思路的砂皿又開口,壓著嗓子道,“這是我們來到學園都市的初戰……”不過妹子卻比自己歡脫的多,“所以你打算好好show一番,讓各大地頭蛇不敢輕視?……的確,這可是以科技著稱的學園都市,此刻在看著我們的人必不會少……”
啊?砂皿致密有點傻眼了,本來他的意思是初戰拿個頭彩萬事大吉,哪想到這麼些彎彎繞啊,不過沙皿致密也不傻,畢竟是常年遊走在刀槍劍影中的人,被斯蒂芬妮這麼一說,之前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也就能夠解釋了。“嗯?嗯,不愧是斯蒂芬妮,跟我想的不差分毫。”砂皿也不愧是高手,臉不紅氣不喘。
“還有呐,發布人對這次的目標似乎有很大私仇,如果我們將目標以最淒涼的死相呈現在雇主麵前,說不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呢”
“……嗯?”還有?砂皿覺得話題似乎一點點歪了
“當然是先打斷他四肢的小臂,讓對方雖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仍在求生意誌的支持下靠著大腿和肩膀在地上挪擦。當然,這還隻是個開始……這時候我們就故意放他離開,等到其自以為安全之時再給予致命一擊!嗬嗬嗬嗬嗬嗬”
“……咕嚕”沙皿致密沒來由的咽了口唾沫,他發現自己對同伴的了解還是少了些……“誒?砂皿,目標呢?”終於回魂的女雇傭兵突然叫道,左看右看卻啥也找不著。就在兩人的廢話中,目標早已跑得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