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搞什麼鬼啊,魂淡鐵人!就隻會妨礙我做事,可惡!”在補習室解散之後,一腳踹開學生會的大門,把幾本書一扔春日同學破口大罵。後麵跟著攬著虛子像如果不搭著扶手就站不起來的落榜生一樣不停嗚咽的實久留,以及抱著一整套青蛙布偶舉步維艱的銀哲。
春日不解氣的一腳踹倒鋼管椅,“魂淡!我們的傳單都還沒發到一半,鐵人就來橫插一杠!搞什麼鬼啊!”廢話!穿著兔女郎的衣服在初等部門口發傳單,老師不管才會有鬼呢!銀哲好像虛脫一樣一屁股栽倒在老板椅上,說實話他真是很想知道春日的體力值到底是多少,折騰這麼一下午自己都快中暑了春日看起來還是一點事沒有,難道是傳說中的MAX麼。到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被鐵人逮住之後的事:
昏暗的教導室中
“檢查寫的不夠深刻,拿回去重寫”
“還不夠深刻!難道要我寫血書才夠深刻嗎?混蛋!”
“是呀!是呀!擺明故意刁難我們!”
“用英語寫,寫完就放你們走”
“早說啊”
“喂!你不覺得……”話剛說一半,突然覺得沒人聲援的銀哲猛回頭,卻發現眾人包括春日已經埋頭奮筆疾書了,這個時候銀哲才突然醒悟:對了,英語檢查完全算不上事——學生會學霸多呀!……可是自己這個偽學霸怎麼辦!!
十分鍾後
“HopeNotFailAnybodyAfterPAPAPA……”鐵人聲音顫抖著讀完銀哲的檢查,之後雙手顫抖的拿起因為抖動而不停濺出的茶杯,押了一口水才歸於平靜,“一人一本,做完後天給我。”鐵人指著牆角一摞嶄新的英語習題——————
這下好了,還要做英語……銀哲欲哭無淚的看著被春日胡亂仍在桌子上的習題集,“總之就是氣死我了!今天就到此為止,閃人了!”春日甩下高跟鞋,用力的踩了兩下地板,然後就開始朝下拔兔耳飾物,“嘶……好疼!”不過似乎是用力過猛,讓春日叫一聲痛,之後也不看下痛處就開始動手脫起兔女郎的衣服。銀哲看到後立刻大叫:“等一下!”“幹嘛!”春日沒什麼好氣的回頭瞪視,“這個”銀哲扔過去個塑料管。
“什麼啊這是……”春日不耐煩的接過,然後疑惑的望向銀哲“醫療膠?你給我這個幹嘛?”
“你的臉啊臉”銀哲對著自己太陽穴周圍指手畫腳,“剛才流血了……你不會遲鈍到連這都沒感覺到吧?”“啊啊什麼呀,哇!真流血了!”春日一開始不信邪的一抹,但看到手上的鮮紅之後真嚇了一跳,“可惡,我說怎麼這麼痛——”
“喂,別用手碰啊,真是的,你有沒有醫療常識啊”
“少羅嗦!我自己來”
“你才是吵死了,老老實實給我別動”
“可惡,區區銀哲……”春日掙了幾下最終任銀哲施為了,當然途中也一直在嘟囔“輕、輕點啊魂淡”“啊啊啊好辣”“到底學過處理沒有啊你”我就是個新手也比你這個毛手毛腳的家夥強,多少給在幫你忙的人一點尊重啊!一邊在心裏腹誹著,一邊把白色的醫療膠塗滿春日的額角……不過……銀哲愣愣的看著因為塗的有點多春日滿是白濁液體的臉,這個場麵怎麼這麼的……邪惡啊!
“你盯著我做什麼”
“啊沒,沒什麼”被嚇了一跳的銀哲忙轉移話題眼神遊移道,“傷口不大,估計不會留下疤,不過春日你也該注意一下……”“是,是,我知道啦”出乎意料的春日沒有抬杠但語氣仍有些不耐,大馬金刀的朝前走,到會室門口卻又停下腳步
「阿、阿裏嘎多」
夕陽通過門窗的折射從正方向打過來,映的銀哲有些張不開眼睛。在這殘陽的餘暉下,滿臉白色濁液甚至往下流淌兔女郎如是說。
“……”這個經典的場麵我是不是應該很感動?銀哲摸著腦袋疑惑著,可是這種違和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
半小時後天色已經昏沉,拿著自己病曆卡的銀哲同學到達應慶大學附屬醫院,至於為什麼來這,當然是因為他感覺身體不太舒服——一是前幾天由於跟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鬥智鬥勇而負傷,二是被削板軍霸那個惡魔打出來的內傷,還有就是自己當初看見CT片上腦袋位置那個拳頭大的破片。尤其是這一點讓銀哲實在放心不下,一直在心裏掛掛著,於是趁著自己有空就來到了這第七學區數一數二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