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隻想活下去活下去”
——沈芃 我目睹了一場蓄意謀殺,在對方和我對視的情況下,我不慌不忙的笑了笑,甚至還比了個中指,她手上的刀刃在往下滴血,就在她要朝我衝過來的時候,本該落地的血被時間吊在了半空中。我慢慢悠悠的轉身離開,待她再次移動時我早就不見蹤跡,仿佛就是一閃而過的幻影。
我,可以讓時間暫停。
什麼時候發現的這個能力的呢,大概是瀕臨死亡的時候產生了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念頭吧。那一瞬間,酒瓶的碎玻璃渣還沒來得及飛濺到我臉上,唾沫星子都停在了空中,兩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最猙獰的麵孔被定格在上一秒。
我害怕這短暫美好的幻象被打破,我抱著偷偷準備的醫藥箱回到那個門鎖早就壞了的房間,一點一點舔舐身上的傷。處理好一切之後我開始相信這是真的,然後逃離了這個名為家的牢籠,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才敢渴望時間繼續流動。
我恐懼這個唯一讓我存活的能力會讓我付出我承擔不起的代價,我等待懲罰降臨,可是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接受了這個事實又害怕這是妄想,懦弱的不敢使用第二次,我陷入莫大的恐慌和焦慮,這是唯一的籌碼,我不敢輕易定下賭注。
第二次發動這個能力是在學校,我的午飯馬上就要被餿掉的牛奶浸濕,可下一秒牛奶卻出現在她的嘴裏;第三次,她拿起木棍向我揮來,可傷的卻是她自己;第四次,她手裏還沒熄滅的煙頭眼看就要按在我的手心,可最後燙傷的卻是她精致的臉;第五次,第六次……
在我躲避了她一次次的欺淩後,我徹底信任我自己了,就連一開始害怕能力消失的恐懼也被暫時拋在了腦後。但我並不滿足於此,她隻是領頭,實施者卻不止一個,精神上霸淩比肉體更加絕望。
而我目睹的蓄意謀殺,是我精心安排的栽贓嫁禍,不過,她的好朋友的確殺了她。
我打探她的愛好,暫停時間去翻看她的手機和記錄,我注意到了她的好朋友,她那“好朋友”炙熱的眼神可不像是對朋友所表現出來的。
我在隻屬於我的時間裏肆意妄為,我把她們的家底都調查的幹幹淨淨,終於,我發現,她的好朋友對她那不正常的愛意,但這並不足以讓她發瘋。我把一切恢複到原樣,讓時間繼續流動,我已經想好下一步要怎麼做,但我沒注意到我的臉上起了一層皮,沒人察覺到它在慢慢的脫落,我也沒在意。
我把她感興趣的一類男生們一一引到她的麵前,鞋帶開了和籃球突然漏氣都是一些慣用的小把戲。終於,她開始了一段戀愛,她的好朋友卻還是始終陪在她身邊,就像曾經她拿著煙而她的朋友無視我的求饒給她點煙。有點像信奉神明的教徒,可這位教徒終要弑神。
我在她和她男朋友的餐飲裏做了手腳,看著她們進入旅館,我忍住想吐的欲望拍了一張又一張他們融合的照片。趁著他們還都不清醒,我把隔壁喝醉的男人和她男朋友換了一下,他們的身形差異很容易看出來,我隻需要一張照片,就算意識到也反應不過來,時間暫停,太好用了。再次恢複原樣,他們都沒有察覺出來。
我回到學校後將照片洗出來放在了她好朋友的口袋裏。果不其然,她臉色黑青,順手扇了旁邊男生一巴掌。這可是女廁啊,居然會有男生,那人是秦舜,向雲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可真有意思。
而她的好朋友還在勸阻她:“向雲,你先別急,有辦法的,先鬆手……”
“白林,這些照片千萬不能流出去,不然我就毀了,讓我知道是哪個賤人我一定不讓父親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