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各有破損的靈魂,在這一刻擁有了彼此。
沂舟不想聽薑祈寧說那些,他緊緊把薑祈寧抱在懷裏。
沂舟抱得很緊,恨不得把薑祈寧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薑祈寧也抬起手,輕拍著沂舟的後背。
“我,我可以喊你祈寧嗎?”沂舟有些緊張。
薑祈寧輕笑:“當然可以,你想喊我什麼都可以。”
沂舟眼睛亮晶晶的,他有一個最想喊的稱呼,但是現在還不可以喊。
不過沒關係,他可以等,等到雲開見月明的那天。
沂舟那晚又帶著薑祈寧去看了月亮,帶了薑祈寧去了桑禮山。
隻不過他們什麼也沒有做,隻是看著一對又一對情人來來往往。
他們手牽著手,什麼也沒說,但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沂舟是第二天晚上走的,在薑祈寧睡覺的時候。
“走了?不再多待會兒?”鷹隼看著動身的沂舟問道。
沂舟搖頭:“不能再待了,大周那邊已經等不及了,這一趟本就是我偷著出來的。”
所以他再不舍,也不得不走。
沂舟看向鷹隼:“這邊就拜托你了。”
鷹隼點頭:“放心,一切有我。”
說完,沂舟不再留戀,徑直隱入夜色裏麵。
薑祈寧醒來時,就意識到沂舟已經離開了。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她心裏還是泛起憂傷。
不過很快,青摩就帶著香噴噴的烤肉進來了:“醒了?吃點東西吧。”
青摩將肉弄好,端到薑祈寧旁邊:“香吧?”
薑祈寧點頭,是真的很香.
“你別難過,反正你們肯定還會再見的,這段時間就跟在我後頭好好玩吧。”青摩替薑祈寧捋了捋頭發,眼神很是溫柔。
薑祈寧回以微笑:“我,其實也不難過,對我來說,離別是一直在發生的,這種感覺我早就習慣了,所以也沒什麼。就是他走得突然,我一時反應不過來罷了。”
隨即薑祈寧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笑出聲。
原來她當時離開京城許長樂的感受是這樣的,她都可以想象等自己回了京城,要麵對許長樂的哪些責問了。
見薑祈寧還笑得出來,青摩也放心了不少:“今天白天可不出去了,外頭好大的風沙,我剛剛瞧了一眼,一個人都沒有呢。”
薑祈寧乖巧的點頭,胡地本來就熱,她本也不打算白天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薑祈寧跟在青摩後頭吃得好喝得好。
青摩熱情且有經濟實力,麵對薑祈寧的時候花錢毫不手軟。
什麼好吃的,衣服都舍得給薑祈寧買。
盡管薑祈寧一再表示自己並不需要,可青摩依舊我行我素:“需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再說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錢,你不用心疼。”
這倒是真話,一來二去,薑祈寧也不再多說什麼。
反而是盡可能的一天換兩件衣服,因為青摩買的衣服全是胡衣。
按照沂舟的安排,她肯定是要回大周的,那個時候這些衣服就都沒辦法穿了。
所以她隻能趁現在讓這些衣服發揮出它們應有的作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