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走過的警察,看到審訊室裏鬧犯,馬上衝了進來一起‘製止’唐邁力這個瘋子。
五分鍾過後。
唐邁力終於被製服,此時他卷縮成一隻熟蝦似的躺在地上,目光還是淩厲得嚇人,緊緊地盯著把他包圍住的一眾警察。
被盯的警察都不禁心裏一寒。想不到唐邁力會這麼利害,要他們這麼多人才能製服到。
“是你逼我的,你怪不到我!”楊一嗚喘著粗氣,摸著有些紅腫的右臉,手拿著一隻還在哧哧作響的電擊器。
對比於楊一鳴,眼鏡警察要慘得多。不但鼻青臉腫,連眼鏡也被打爆了。這讓他非常生氣,用力地去踢唐邁力。
顧揚帆迅速拉住眼鏡男,連忙勸道:“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說著,向周圍的同僚不好意思道:“麻煩大家了!今晚我請吃飯。現在沒事了。大家可以繼續去做事。”
把同僚都都推出審訊室,顧揚帆走回來。看到楊一鳴和眼鏡男一人一手地把唐邁力扶坐回椅子上後,竟然把唐邁力的雙手用手銬鎖在椅子後。顧揚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楊一鳴還是那句老話:“公事公辦。”然後示意眼鏡男一起去喝茶。
顧揚帆冷哼了一聲,先點了一根煙插在唐邁力嘴上,拍了拍唐邁力的肩膀:“你在這裏冷靜一下。我待會再來給你做筆錄。”
再看了眼目光還是異常淩厲的唐邁力,顧揚帆搖了搖頭,走出審訊室並把門關上。
不久從門外傳來顧揚帆和楊一鳴的爭吵聲,唐邁力沒有留心聽,他仰著頭,叼著煙,吸了一下鼻子,血紅的眼睛慢慢覆蓋了一層霧氣。
這一刻,唐邁力一禁想起了母親臨別時的畫麵。
那時是一個寒冷的冬天,躺在床上,蓋著破薄被子的母親,伸出顫抖的白手緊捉住他的手,含著淚水要他一定保護好唐懺語。當時,他很大聲地答應了母親最後的一個要求。母親淒然一笑。這笑容也就此定格在唐邁力腦海中。
唐邁力恨自己無用,總是不能遵守與母親最後的承諾。而且現在連對蘋果的承諾也履行不了。
他曾經答應過要給蘋果好吃的,吃喝的,要為它找一條漂亮的母狗,讓它過上好日子。可惜多年以來,他都沒有做到。但蘋果還是無怨無悔地幫他保護著唐懺語,而且還拚上了命。
唐邁力長抽了一口煙,聲音有些沙啞地自然自語道:“蘋果你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多謝你多年以來,一直盡職盡責地幫我保護好糖水,是我欠了你的。對不起!”
把話說完,唐邁力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張狂。仿佛瘋了一樣:“哈哈……”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走進來的是一個唐邁力不認識的老警察和馮培茹、大軍。
指著唐邁力臉上的傷,馮培茹對老警察冷聲問道:“他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老警察看了眼馮培茹身旁的大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聲音有些顫抖地斷斷續續道:“我跟你們……也是現在才……”
“你還廢話什麼?還不快點放了他!”馮培茹冷聲說道。
老警察又看向大軍,後者跟馮培茹一樣目光冰冷地緊盯著他。老警察不敢造次,連忙點了幾下頭,又擦了幾下額頭上的汗水,馬上走去為唐邁力開手銬。可他沒有手銬的鑰匙,所以開不了手銬。
看到大軍的目光冷盯過來,老警察咽了一下唾沫,連忙歉意道:“軍哥,不好意思!你們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衝出審訊室外大罵:“****尼瑪!到底是誰把唐邁力鎖起來的?快點給我滾出來。全都是飯桶。真操尼瑪……”
馮培茹走到唐邁力麵前,伸手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唐邁力臉上的傷,柔聲問道:“誰打你的!?”
唐邁力看了眼門外又擦著汗水還在大罵的老警察,再看了眼一邊上大軍,不答反問:“你們怎樣會知道我被捉來這裏?”
“是你姐打電話給我的。現在怎麼事情都不要說。回家後我再幫你想方法。”馮培茹微笑道。
唐邁力笑了笑,突然間,頭一下埋在馮培茹的懷裏。準確一點是腰以下的部位。
馮培茹臉蛋刷的一下紅了起來。不過,她沒有推開唐邁力似乎是趁機吃豆腐的行為,反而雙手緊輕抱住唐邁力的頭。不理會一邊上大軍望過來的驚訝目光,更不會理會來為唐邁力開手銬的楊一嗚。
“尼他瑪的!還不快點開鎖!”大軍突然大罵起來,還猛踢了楊一鳴屁股一腳。後者馬上跌倒在地上,又馬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地向大軍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