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比這更壞嗎?(1 / 1)

“怎麼了?”陸鳴雖一時心急,卻也是按捺住衝動,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杜若。

“怕是有詐。”杜若盯著陸鳴,繼續說道:“你也知道,這貓鼠隱蔽能力極強,未接觸目標前,又怎會對他人動手?”

分明就是將陸鳴引出陸府,防止陸府內有什麼手段。

陸鳴沉吟,理智又重回高地。

“可是我剛從他們兩個人的屍體那邊過來啊,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那個影衛上前一步說道。

“阿七,他們的傷口是怎樣的?”陸鳴對他問道。

“怎樣的?”

阿七忽然流下淚來,跪倒在地上,“他們的頭炸了!牆上全是飛濺的血液!”

陸鳴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帶我去看看吧,將他們厚葬。”

阿七依舊流著淚,不回話,搖搖頭,起身繼續走近陸鳴,“大哥,他們的頭炸了,就那樣炸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就像是這樣炸的!”

正說著,阿七咧開嘴,嘴角直接咧到耳後根,腦袋突然爆成一團血霧,血霧中一團黑色的東西激射而出,向著陸鳴飛去。

陸鳴大驚,連忙往旁側躲去,可是,兩人相距兩米,太近了。

黑影就要撲到陸鳴的臉上,卻生生扭轉了方向,擦過了陸鳴的肩膀,在地上滾著。

眾人看去,地上竟是一顆鼠頭,在吱吱地叫著,眼裏閃著詭異的紅光。

四周的影衛連忙用飛鏢雨淹沒了那顆鼠頭。

王淵擦了擦杜若嘴角的血跡,陸鳴看向他懷裏的那個女孩,看著她又重新變得蒼白的臉色和地上的又一灘血,明白了。

是她救了自己。

陸鳴鬆了口氣,正欲道謝,杜若直接打斷:“陸城主!還沒結束!”

是啊,關心則亂,可我是城主!

陸鳴也知道自己亂了陣腳,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兄弟,怎可能一點兒悲傷都沒有?可是,自己是城主,還有一城的人要照顧。

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

鼠身,鼠頭,貓頭,那,還有貓身?

鼠頭是寄生與控製,鼠身或者貓頭應該是對應隱身?影子呢?又對應著哪個部位?

陸鳴突然想起杜衡對自己說過的貓鼠的攻擊方式,“影子”這一能力,對方從未用過。

這麼想著,陸鳴順便朝著自己的影子砍去,塵土與鮮血飛濺。

陸鳴繼續砍,可卻再沒有鮮血飛起。

陸鳴運用自己的武者感知檢查了一下周圍,好像並沒有針對自己的殺意了。

但是,自己畢竟也被削弱了,武者感知也是時靈時不靈,敵在暗我在明,咋打?

這麼想著,牆角的一側陰影中,貓身鼠頭的妖怪出現。

它嘴角咧出大大的弧度,眼裏閃爍著人性化的嘲諷。

隨後,它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爆成一團血霧。

陸鳴皺眉,揮手形成一團氣旋,防止眾人接觸到。

血團緩緩落地,開出大片血花。

整個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

陸鳴深吸一口氣,沉默著,似是很糾結,許久之後,終是下定了決心。

“阿大,將武器庫中的兵器發給百姓吧,每戶男子人手一把寶劍,女人和孩子也要人手一把匕首。這些年我一直準備著,夠用了。”

已經沒有辦法了,京城已經出現菜人了,也就是自己擁兵自重,也掌握著大量的錢糧,皇帝不敢動也不能動,不然這臨江城會是另一番景象。

陸鳴抬頭望天,此時依舊是白天,但他說的話卻讓杜衡一行人回想起星落的那個晚上。

“群星隕落,生靈塗炭。”

杜衡知道自己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了,即使會暴露,於是開口問道:“陸先生,現在晚上已經沒有星星了嗎?”

陸鳴眼裏閃出詭異的光,似是驚奇,似是大悟,若有欣喜,若有淒涼。

“原來,你是從大夏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