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聽到許母喊他,立馬如夢初醒般迅速上前動手抓人,但很可惜沒抓住,他家這個臭小子靈敏的一個閃躲,就躲過了兩人的圍剿,像條滑溜溜的泥鰍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好似剛才的以一切都沒出現過,沒有留下一句言語。
徒留兩個人麵麵相覷。
許父抬手尷尬的撓撓頭,有點不敢看許母“這臭小子怎麼那麼快回來了啊,不是出去玩嗎,一般我們睡了才回來呀?”
許母聽出他在轉移話題,沒有理會他,轉身回客廳。
“進去吧,天氣轉涼,外麵有點冷待久容易著涼。”
許父像個小媳婦一樣跟在許母後麵,眼神亂瞟,看著她手裏那個凶器,他好害怕。
臭小子,丟下爛攤子,還要拖累他的老父親。
“剛才門口發生什麼了嗎,魂不守舍的?”
許母將他手上的東西放在飯桌上,和他邊往沙發走去。
說到這個,許父兩眼瞬間一亮,有了勁頭。他娓娓道來“你不知道,剛才我回來在門口那個大樹下發現一個小姑娘,跟咱兒子差不多大。”說到兒子,他降低了聲音怯怯的看她一眼,怕自己被牽連。
許母看著他那受氣的小媳婦樣,氣笑了,“繼續講啊,我不搞連坐罪,你要放心,我很明事理。”
他半信半疑的,還是相信了。
喝了口麵前的茶,感覺有點苦澀,接著說道。“那小姑娘背對著我站在那樹前,我就想叫她一聲,畢竟晚上也不安全,結果沒想到就這麼嚇到人家了,哭的那個梨花帶雨啊,心疼壞了,這要是我姑娘,要什麼我都給她啊。”越說越激動,手放在茶幾上捶了好幾下。
“說重點,然後呢?”
“然後我就想要不送她回家,但她挺怕人的,也不知道大人怎麼看的,叫她一個人在那站著,天還有點冷也不怕她凍感冒,心疼死我了。但她不告訴我家長是誰,我就又建議她來我們家坐會嗎,畢竟那小姑娘老稀罕了,要在咱家我想你肯定會喜歡。但她還是拒絕了,走之前我把給你帶的棒棒糖給她了。你說,我長的是不是很嚇人啊,可也不對啊,今時那小子也不怕我?”
“今時那小子又不是小姑娘,當然不一樣啊,再說黑燈瞎火的,突然一個叔叔和藹的叫她去他家坐坐,你覺得她敢去?”說著給他茶杯加滿。
他氣餒的端起茶幾上的茶杯,直接一口悶,結果被苦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這玩意,咋苦澀的那麼與眾不同啊?”
許母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剛泡的第一壺,味正濃。”
“那小姑娘,你回來的時候,還在那嗎?要不我出去看看!”說罷站起身披上沙發上放的外套,焦急往外趕去。
許父喝了口白開水中和一下,還沒和她搭上話,就跑沒影了。他無奈一笑,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這急衝衝的性子還是遺傳到了,簡直一模一樣。”
說著急忙跟上她的腳步。
今晚的夜空沒有星星掛在天上,都害羞的不敢示人悄悄躲在雲朵後,隻有一輪圓月被雲層若隱若現的遮掩著,不時泄露出它的光芒。
許母疑惑地轉頭看姍姍來遲的許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