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邶外出了幾天,並沒有告訴張一箬他是去做什麼了,他們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彼此都不會問對方不想說的事。
這天傍晚,他回來了。
張一箬聽見門外響起了幾聲敲門聲,她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防風邶低沉的聲音響起:“是我。”
張一箬立馬打開了門,卻見防風邶一身黑衣站在門口,與以往光彩鮮豔的裝扮截然不同。
“你這是?”張一箬出聲問。
防風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今夜嶽梁府上有一出好戲看,你去不去?”
張一箬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好戲絕不是普通的那種戲。
嶽梁?她在腦子裏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人是誰,這不是軒轅瑲玹的堂弟嗎?
再聯合起防風邶今夜這身古怪的裝扮,腦海中的一根弦突然繃斷。
“我去我去!”她急急出聲。
防風邶眼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笑意不再,隨即冷著臉轉身朝樓梯走去,“那就跟我來。”
張一箬顧不上拿披風,提起裙擺就匆匆跟在了他身後。
防風邶來到後院,命人牽了匹天馬,張一箬的眼神便落在這匹馬身上。
這馬通體雪白,鬃毛卷曲,雖叫天馬卻沒有翅膀。
防風邶翻身上了馬,他並未催促張一箬,手拉韁繩,凝視著她,朝她伸出了手。
直到張一箬將手穩穩放到他的掌心,防風邶才用力一拉將她蠻橫的拽到自己懷裏,待她穩住身形,防風邶抖了下韁繩,天馬騰空而起,兩人策著天馬朝嶽梁府踏去。
張一箬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自己也沒什麼地方惹他吧。
但她還沒來得及問,天馬很快就出現在嶽梁府上空,停留在那裏,相柳隨即單手戴上兜帽,將臉隱在巨大的黑色兜帽裏。
張一箬向下看去,正好看見幾個人站在嶽梁府門口,瑲玹正在跟眼前的人打鬥中,但很明顯不是那人的對手,被對方一掌打的狂吐血。
張一箬定睛看了看,那人正是來自皓翎羲和部的禹疆。
旁邊有個女子正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對禹疆嘶吼著,張一箬一眼便認出女子是小夭。
“怎麼樣,這出戲?”防風邶在身後涼颼颼的問出這句話。
“你專門回來帶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眼看瑲玹馬上就要被禹疆殺了,張一箬皺眉問道。
“就是讓你欣賞一出好戲而已。”
話音剛落,地上的小夭似乎在察覺到了什麼,她逐漸回頭朝這邊看來。
防風邶速度極快,趕在她看見之前用身上的夜行衣罩住了張一箬,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她愣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藏在防風邶的披風裏。
防風邶身著夜行衣自然是不怕被看見,但張一箬太過顯眼,恰好玟小六曾經見過她戴麵紗的模樣,怎麼會認不出來。
小夭回過頭,隻看見一匹潔白的天馬懸在高空,一個黑色的人影端坐在馬上,黑色的兜帽下看不清那人的臉。
但她隻用看這標誌性的天馬便認出這是防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