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箬眯著眼睛見相柳已經躺在地上閉了眼,等了一會兒估摸著他睡著了,她才翻轉過身背著他偷偷將蠱拿了出來,按照往常每日的慣例給它放指尖血滋養。
距離玟小六所說的七七四十九天易主早已過去,這蠱現在已經完全為她所養,可她翻遍僅存的百黎族古籍還是沒能找出銷毀情人蠱的辦法,隻能每日都自己養著。
“你在做什麼,大半夜的自殘?”相柳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陰惻惻的,張一箬後背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呃?你還沒睡著啊?”張一箬連忙將喂了血的蠱塞到了枕頭底下,轉過身子打著哈哈道,企圖渾水摸魚過去。
“這麼濃的血腥味我睡得著嗎。”
“不好意思……忘了你對血腥味嗅覺靈敏了,這次就算了別介意,下次我不這樣了……”張一箬擦了擦額頭的汗,覺得自己真的是個豬頭,竟然忘了相柳是個嗜血的妖族。
“所以你到底在幹什麼。”相柳緩緩睜開眼看著她。
“我……就是……好奇……對,我好奇自己的血到底是什麼味道,就自己嚐了嚐,沒什麼大事……”張一箬結結巴巴的找著理由。
相柳緊盯著她的臉,脫口而出:“撒謊!”
他突然起身朝她的床邊走去,張一箬見狀立馬將被子拉到胸前捂緊了被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你……你幹什麼……”張一箬口不擇言地慌忙喊道,“大晚上的你別這樣……哎……”
相柳已在她的驚呼中一把掀開了她的被褥,他坐在床邊,身子背著窗外的月光,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逐漸變得猩紅。
張一箬心中大喊不妙,正欲後退,相柳先她一步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你的身子。”
拜托,你這句話更容易讓人想多好嗎!
“既然你這麼好奇血的味道,不如我幫你嚐嚐好了。”
說完他將張一箬還未愈合的食指緩緩放到嘴邊,微微張嘴一含,張一箬瞬間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的唇很軟,舌頭輕輕舔舐著正在流血的指尖,這種奇怪的酥癢觸覺令她心底發顫,她緊緊的盯著他的動作,雙手輕輕顫抖著,嘴巴微張,呼吸急促,臉也因為羞澀逐漸紅了起來。
指尖的傷口在他的唇齒間漸漸愈合,相柳似乎並不滿足於這一點血,他的唇離開張一箬的手指,猩紅的雙眼帶著貪婪的眼神漸漸移向她的脖頸。
完了,自己又攤上事兒了,張一箬心裏叫苦連天,卻隻能暗暗認栽。
她閉上眼睛,感受到相柳的氣息越來越靠近,直到他俯下身子,頭搭在了她的鎖骨處,相柳沒有去碰她的衣物,而是微微偏過頭咬進了她脖子上的血管。
熟悉的刺痛傳來,張一箬下意識地疼的喊出了聲:“嘶……輕點兒……相柳……”
相柳的動作果然溫柔了許多,張一箬感覺不再那麼痛苦後,便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她的下巴挨著相柳的臉頰,餘光能看見一頭銀發正趴在自己的肩頭,
相柳單手撐在她的腦袋旁,上半個身子都俯在她身上,雖然不怎麼重但動作親密至極,他銀色的發絲緩緩垂下與自己的黑發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