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榮軍營的牢房。
相柳正站在一個趴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士兵麵前,他俯視著地上這個男人,冷冷開口道:“說,還是不說?”
男人被酷刑折磨的痛不欲生,卻還是死死咬著牙不願意透露一丁點兒自己背後主使的信息,他緩緩抬起頭用血紅的雙眼望著相柳。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相柳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得狠戾,他開口道:“再鞭笞四十。”
邊上站著的兩個士兵一把將地上的人扯了起來扔到了行刑的凳子上,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再度響起,慘叫不絕於耳。
可還沒等他們打完,慘叫聲就消失了,那人突然安靜了下來,見狀行刑的士兵隻好停了手低下身查看,才發現他已經昏死了過去。
“軍師,他昏過去了。”士兵看向相柳,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相柳勾著唇,輕蔑的看了一眼趴在凳子上的人,冷笑了一聲:“拿盆鹽水來。”
兩個士兵聽從吩咐將一盆冰涼的鹽水嘩地一聲倒在他身上,他本就被打的皮開肉綻,現在接觸到了鹽水更是直接被痛的醒了過來。
下一秒相柳抬腳一腳踩在他血肉模糊的背上,口中一邊說著話一邊暗暗使勁碾著他不斷流著黑血的傷口。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不說就一直繼續,想死可沒這麼容易。”
“啊啊啊——”那人立刻發出了痛苦的嘶喊,他五官扭曲在一塊,臉上已經分不出是剛潑的鹽水還是汗水,“停!停停停!我說!我說……”
直到相柳滿意的聽到了想要的答案這才鬆了腳,他把沾染了血汙的鞋底移到那人身上唯有的一塊還算得上是幹淨的衣物上蹭了蹭,直到鞋底被徹底擦幹淨。
他很快便抬腳走了出去,不再去管身後那人朝他怒吼的話語。
叛徒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隻不過是看死的痛快點兒還是拖的久一點再死去。
月黑風高,一個黑影站在辰榮義軍範圍外的樹林裏,背後逐漸響起了腳步聲,一個男人在他的身後站定問道:“你說有事要找我麵談,到底是什麼要緊事?”
黑影聞言轉過身去的同時,身上的衣服和臉也開始變幻,直到變成了原本的模樣——白衣勝雪,銀白色的頭發和一具冰霜般的麵具。
對麵的人這才驚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那個通風報信的辰榮內奸,而是軍師九命相柳!
“相柳?”那人有些受了驚嚇,腳步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喊道。
相柳手指一揮,一具屍體從天而降掉在他們中間的地上,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安插在辰榮軍中的奸細。
“是在找他嗎?”
相柳看著他,眼含冰冷的殺意。
他立馬後退了好幾步,心下明了自己絕不是這個九頭蛇妖的對手,轉了身準備逃走,然而他在樹林裏跑了好一段路後終於停下來認命般的回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