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半旬,張一箬右手抵在桌子上撐著半邊臉,眼前是光鮮亮麗的舞姬,她不由得看的有些癡了。
自己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注意過形象,究其原因竟是不會梳頭和化妝。
古代的發型也太難學了,在極寒之地的時候她都是披散著頭發,後來來了中原才稍微好一點,府上的丫鬟會給她梳頭。
但是她對化妝完全摸不著頭腦,索性每日都以淡顏示人,雖說看的過去,但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呢……
“看什麼呢?”防風邶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話,“你這直勾勾的目光盯著人家我都懷疑你是個男人。”
“你才是個男人!”張一箬立馬轉頭反駁他。
“我本來就是個男人啊。”防風邶聳了聳肩,“不是嗎?”
“………”張一箬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語言攻擊能力真的很弱。
她又轉過頭去看那些舞姬了,突然,電光火石間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防風邶。”她突然湊近他,“你跟那個綠枝姐姐是不是很熟?”
“還行,怎麼了?”
“那你能不能讓她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防風邶微微眯起了眼睛,搞不懂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沒什麼,就是一個小忙。”張一箬有些扭捏地低聲說,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你就讓她教教我怎麼梳頭和化妝……”
“就這個?”防風邶瞪大了雙眼,他還以為她會說出什麼膽大包天的要求來,搞半天就為了這個……怪不得她剛才盯著別人看了許久,原來是羨慕了……
“什麼叫就這個,你知不知道形象管理很重要的!你就說可以,還是不可以?”張一箬有些急了,臉色微紅,“不可以就算——”
“小事兒,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防風邶伸手撥弄了下遮住眼角的頭發,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呢,看你平時上躥下跳的……”
張一箬微笑著看向他,額角青筋暴起,眾所周知,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防風邶不再戲弄她,起身拿著一支裝著酒的圓玉瓶悠哉遊哉地走到了綠枝麵前,不知道他低聲跟她說了些什麼,綠枝聽後露出一抹會心一笑。
隨後她看向張一箬,眼神示意後者跟她來,張一箬愣了一下,立馬站起身隨她離開了吵鬧的客堂來到了一個私人的房間裏。
“姑娘可是想學化妝打扮?”綠枝甜甜一笑,邊說邊把她按到了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我看你眉眼生的都不錯,若是用心裝扮,恐怕我們風月樓的花魁跟你比都遜色不少。”
“姐姐就別取笑我了……”張一箬有些臉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