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文正色道:“我絕不反悔。”
“好!”林詩音開心得蹦了起來,一手抱著一人的手臂,笑個不停。
李進文和邢昱相互對視了一眼,看向林詩音,臉上露出了微笑。
下午,午飯過後。
邢昱騎著紫霄,李進文騎著另外一匹妖馬——白玉玲瓏,一同朝城郊奔去。
邢昱依稀記得他父母的葬身之處。
當年,他父母是由他家的一位世交幫忙安葬,他也是被那位世交帶到了京城。
隻不過,那人自己也是居無定所,也就沒帶他這個八歲孩童。
直到陳慕禪收下他後,那位世交才獨自離去。
因此,邢昱父母的墓地風水不錯。
最起碼,在邢昱眼中是這樣的。
作為一名中醫,特別是醫術高明的中醫,對易經一定要有所了解。
在他看來,這裏的風水雖然不會保佑後人大富大貴,卻也能讓逝者靈魂安息。
積雪將墓地周邊的雜草覆蓋。
邢昱與李進文一同撥開積雪,將雜草拔除得一幹二淨後,擺上了貢品。
邢昱跪了下來,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爹、娘我來看你們了。”
兩世的記憶已然完全融合,這句話,他很自然地就說了出來。
李進文也一同下跪,既然他和邢昱已經結為兄弟,邢昱的父母也就是他的父母。
“伯父、伯母,你們在下麵請放心,進文和詩音一定會好好照顧賢弟。”
邢昱感激地看了李進文一眼,兩人默默地燒起了紙錢。
不知是不是多年的心願了了,邢昱感覺自己的精神一下子就輕鬆了很多。
體內天一內氣不自覺地開始運轉。
內氣如奔騰不息的小河,在五條正經中積蓄著力量,然後朝著曲澤穴衝去。
隻聽見嘚的一聲,昨晚才剛剛衝破天泉穴,今日連曲澤穴也通了。
內氣回流,重歸丹田。
邢昱看向墓碑,‘是你們在保佑我嗎?’眼中含淚,嘴角露出了笑容。
李進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安慰。
待紙錢全部燒完後,邢昱和李進文起身跨上妖馬,回城。
兩人一路聊著天,邢昱略微有些沉重的心情好了許多。
進了保定城,路過藥鋪,邢昱停了下來。
李進文問道:“賢弟,怎麼了?”
邢昱說道:“給大哥你配一副藥,調理肺部以及經脈。”
“還要喝藥嗎?”李進文回憶起了小時候被湯藥支配的恐懼,自從會了武功後,他就再也沒喝過藥了。
“不是湯藥。”邢昱笑道:“小弟會一些煉藥之術,大哥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李進文聞言鬆了一口氣,“不是湯藥就好!”
邢昱笑著搖了搖頭,‘真沒想到堂堂小李飛刀,居然怕湯藥的苦味。或許是童年陰影吧,畢竟中醫湯藥是真的苦,就算不苦,味道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