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理認知,他應該跳脫。
因為僅僅拋卻思想的他,也隻是一位平平無奇的普通人而已。
是他自己給自己點睛,使自己不是和那些一同的死物,可偽裝的痛苦卻淩駕於其之上,讓其煩惱。
男性在這樣的輕快中走到衣櫃前,他打開頭頂的梔黃色燈光,在瞳孔沒有任何需要適應的動作中心情愉快的選擇自己需要的儀式感。
溫溫柔柔的光如此說:我看到他不斷的陰影跳動中似乎笑笑,於是我也更加柔和,因為我似乎也是思想中的一抹靈光。
衣櫃中清一色的黑白單調,是沉沉悶悶虛浮的色澤,純粹的內斂低調被目光挑剔的撿撿撂撂。
與這些昂貴品不相上下的手將它們撩開走掉,露出背後一排的基調。
那依舊是黑白的色調,可黑與白卻分兩步分割吵鬧,淡淡的藍色領帶無可避免的在一眾矛盾中抽身,因為它本身就是不屬於這裏的色調。
手將黑白的西服從裏麵拿出,內裏的一片袒胸露乳被蔚藍色的天晴澤所取代,它有著一半一側角的白,又是大半大側角的黑,它的中間鏤空般,讓其變得曖昧不明。
它矛盾的夾雜著,中間的漏出部分被遮掩的嚴嚴實實,卻還是有些錯漏,似乎是意外而行,是一些惡趣味夾雜在其內的媲美笑意。
男性似乎很興奮,他掩上門,讓光一絲一毫投不出去。
他褪去身上白色的襯衫,露出身形的線條優美,他腰腹輕柔發力,似乎扭動著身形表示出愉快。直到他褪去一切可行之物的包裹讓其袒露,直到他從行走變成奔跑,從嘴角上揚變成瘋狂可視笑意,於是我才清晰的看明白他,是個褪去衣衫,赤裸著異樣行走的怪人。
於是當燈再次關閉,黑暗席卷恐怖一般寸寸緊收。
男性走出去,去往瘋狂,與真實。讓片麵化作完整,讓低下化作高尚,讓無知變作豐饒的一切滾遠。從虛假走出,讓他片麵、低下、無知;讓卑劣、肮髒、惡劣踏出虛偽的惡心,讓作嘔變作吐出。
“我覺得高興,於是我哼唱著歌,我說橘紅色的月亮切成兩半,一半在這裏,一半在那裏,嗯哼嗯哼哼~於是所有人追逐著片麵的完整笑話,切碎它~”
他開心的發出聲音,門依舊敞開,房間隻剩下髒亂,潔淨隻是走遠的詩篇。
大開的窗口不斷灌進風,讓狂風席卷著紙質的詩篇,它們破損碎裂,於是走遠的詩篇隻是原本就不堪的時間。
過去的我埋葬未來的我,並告知我要對世界報之以歌,於是未來的我割破咽喉,拔掉舌頭,讓世界聞聽嘶啞的哀嚎,我毫不留情的殺死過去的我,未來的我埋葬過去的他,這讓我也沒有了過去,於是隻剩下我,沒有任何卻完整殘缺的我。
手機在許久後似乎亮起來,有身形在那裏輕輕將它打開。
時間的他模糊著他,一切的線條曲折。
男性在現在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發出一條消息,讓自己覺得歡愉。
——【調教結束。】
於是被迫接受的人不堪,問——【為什麼?】
似乎是有些枉然,時間笑笑。
微歎:“無法給予評價的時間。”我說,這話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