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盡回到院落裏依舊沉默，他著實想不通顏玉這樣做是為什麼。
白羽蝶端著管家老仆送來的午膳小心翼翼地走到院門口。
顏盡聽到動靜立馬上前接過她手裏的餐盤。
“你不用做這些。”
“可現在我是你的仆從，得演得真一些。”白羽蝶回首望了一眼院外，跟在顏盡的身後進了屋子。
她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問道:“要為你布菜嗎？”
“不用，一起吃吧。”顏盡將牛肉絲推到她的麵前。
白羽蝶盯著油潤的牛肉絲出神，這應當是黎州城最好的東西了吧。
“這裏莫名其妙的，不宜久留，我再去找那個賣身份的店家，你留在院裏。”顏盡想到方才那些男人扭動裸露上半身就皺起眉頭。
能讓他臉上出現表情的事很少，這算是其中一個了，那位叫顏玉的堂妹還是有點本事啊。
白羽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笑什麼？”顏盡不解地放下手。
她儼然猜到了前因後果，雖然昨晚的事被人偷聽了去挺膈應的，但也讓她知道顏齊並沒有表麵上顯得那麼坦然，甚至十分緊張顏盡的到來。
“我還是穿女裝吧。”
“不行。”顏盡斷然拒絕。
“他們應當是知道昨晚的事了。”
顏盡一聽，瞬間明白這莫名其妙的事是怎麼一回事。敢情是以為他喜歡自己的仆從，以為他喜好男色。
“傷風敗俗。”他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白羽蝶現代社會地眼界和思想，男人半裸這都不是大事，雖然衝擊性很大但還在接受範圍之內。
顏盡不滿地瞥向一旁自得其樂吃著牛肉的白羽蝶，她似乎還挺津津樂道那種事。
白羽蝶感受到了他質疑的目光，立馬皺眉義憤填膺道:“就是，低俗。”
“嗯，吃飯吧。”
……
顏盡離開後，白羽蝶便拿起院裏的掃帚佯裝著掃兩下，畢竟顏盡不在這裏，那些姓顏的人說不定會大搖大擺進來，她必須裝得像點樣子才行。
很快，拜訪者就到了。
元謹朝院子裏探頭張望，白羽蝶站定俯首:“元世子，不巧，少爺他不在。”
聽到“他不在”幾個字，元謹就如同變臉一般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子。
白羽蝶細眉微蹙，覺得蹊蹺。
元謹走過她的身邊:“我不找他，我們談談吧，白小姐。”
他徑直走進了屋子裏，白羽蝶望著他的背影，看來元謹一點也不傻。
她放下掃帚跟著他進了屋。
兩人隔著桌對坐，元謹知道顏盡很快會回來，也是長話短說。
“他什麼時候找到你的？”元謹指了下桌上的茶壺，示意白羽蝶倒水。
白羽蝶一邊倒水一邊回想:“年前吧，臘月初八還是初九。”
“你知道他的處境吧？”
“知道。”
“和於家聯姻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白羽蝶將茶杯推到元謹的麵前:“是挺好的。”
“你應該聽得懂我說的意思。”元謹接過茶杯，“這種事也不好拿明麵上說。”
“我覺得這種事你應該和他說，他要是同意娶於家小姐，我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