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臉在燭火的搖曳下忽明忽暗，就像是此刻兩人琢磨不透的心思一般。
“我教你啊。”白羽蝶未發現他的慌張，雙眼含笑道，“我唱一句你跟一句，很簡單的。”
“伶人才唱歌。”顏盡皺眉，不想做這種不合規矩的事。
“歌曲是抒情的表達，這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更何況你隻唱歌給我聽而已。”白羽蝶握住他的手，仿佛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顏盡看著神采奕奕的，眼中閃耀著光輝的白羽蝶居然有一瞬間不想掃她的興。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白羽蝶的嘴角掛著笑，輕聲吟唱著。
顏盡聽見那幾個刺耳又露骨的詞，眉毛瞬間擰在一起。
白羽蝶借著燭火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居然能在冰山的臉上看見他難堪的模樣。
顏盡望著她近似得逞的笑，她很開心吧，雖然知道這隻是她那裏的歌詞而已，但她唱得卻是異常認真，一字一句不再含糊，像是真的要教會他一般。
她的眼中倒映著自己，唇一張一合，顏盡已然望出了神，仿佛她那張櫻桃小嘴裏的“親愛的”就是唱給他的。
“親愛的，別任性，你的眼睛，在說我願意。”白羽蝶慢慢湊近顏盡，注視著他恍神的雙眼，“你怎麼不唱呀？”
她皺起蛾眉，話語喚回了顏盡的神誌。
顏盡斂起失神的狀態，他居然放鬆警惕到這種程度，他是有多迷戀她……
“我……不會。”他可一點都不擅長樂律。
白羽蝶無趣地歎了口氣：“長夜漫漫，奈何獨往矣。”她失望地坐直了身子。
顏盡垂下眼簾，他掃了她的興吧。
“你為什麼要吻我？”白羽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讓顏盡毫無準備。
顏盡心虛地望了白羽蝶一眼，看著她堅定的目光，他害怕在她麵前袒露心聲。
“那你呢？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他反問了一句。
他望著白羽蝶的眼裏，跳躍著小心翼翼的光，他害怕是一場空。
“膽小鬼。”白羽蝶苦笑一下，小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
她輕盈的軟唇壓在他的唇上，他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女子做出來的事，但白羽蝶不是普通女子，自己也正是被她這種獨特的魅力吸引。
他的內心也許並不是一個墨守陳規的人。
白羽蝶剛鬆口，他的手便抵住了她的後頸，唇又纏了上來，朝她整個身子壓來。
他的手撫在她的腰間，將她綿軟的身子輕放在床榻上，青絲散在枕邊，雙唇溫潤間毫無縫隙，分離時扯出晶瑩。
白羽蝶臉上飄上了緋紅，不似方才神情自若，帶著些少女的羞澀和不知所措，她垂下濃密的睫毛不敢看壓在自己身上的他。
顏盡凝視著撩人的她，他方才又忍不住地吻了她，她現在是默許了他做的事和接下去會發生的事吧？
可是……不該如此，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子，若是後悔還有再選擇的機會。
見他遲遲未動，白羽蝶抬眼望向他。
他忽而俯身睡在她的身旁，將她的身子抱在懷裏，緊緊地箍住她的纖腰。
白羽蝶頭靠在他的胸膛，愣愣地眨著眼睛，什麼情況？戛然而止？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就硬睡是吧？
還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