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鳥鳴讓白羽蝶睜開眼，窗外已是一片透亮。
天亮了……
她緩緩從軟榻上坐起來，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她垂首怔怔地看著，昨晚……那是真的嗎？還是隻是一個夢？
那曖昧的氣氛，那該死的溫柔，那炙熱的手掌……然後呢？
呃……然後她睡著了？
秦嬤嬤走了進來，見白羽蝶醒來便說道：“姑娘，我煮了些解酒湯，要來點嗎？”
白羽蝶拿起毯子問道：“這是您……”
秦嬤嬤看了一眼：“對，是我拿來的。”
白羽蝶失望地垂下眼簾。
果然，那是一個夢嗎？但卻是那麼真實。
“顏盡……他還在山莊嗎？”白羽蝶仍心存僥幸地問道。
秦嬤嬤也是知道他們鬧不愉快，姑娘這麼問也是想看看他的態度吧，但……
“他已經走了。”秦嬤嬤於心不忍地說道。
白羽蝶心裏最後那點希望也落空了，那昨晚做的就是春夢嗎？夢都是潛意識的記憶，腦子是不會創造夢的。可惜她沒有和男人親熱的經驗，連春夢都夢不到後續。
……
神劍山莊門口。
“這個你帶給顏盡吧。”少莊主示意身旁的夜幽冥將無雙劍交給白羽蝶。
“舅舅。”白羽蝶接過無雙劍，鄭重地說道。
“誰是你舅舅！”少莊主駁斥道，“我可沒認顏盡這個外甥！”
“血濃於水。”白羽蝶笑著。
少莊主臉上的表情稍顯緩和，他也不忍兩人因為他的緣故而沒有結果：“無雙劍是家父傳給穆晚晴，也就是舍妹的，對顏盡來說算是亡母的遺物，是很重要的東西，但他卻毫不猶豫地用它換你平安。”
白羽蝶笑容一滯，拿著無雙劍的手緩緩握緊。他用這麼重要的東西換了她的安全嗎？他是傻瓜嗎？她哪有那麼重要……
可在他的心裏，究竟是她還是原主呢？
白羽蝶坐上了離開的馬車。
舅媽笑著看著往山莊走來的少莊主：“你還挺會說話的嘛。”
“哼。”少莊主輕哼一聲，揚起頭，“那小子還是那麼強，我就放心了，可別出去丟了神劍山莊的臉。”
“你就是嘴硬心軟啊。”舅媽無奈地笑著，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遠去的馬車。
數日後。
顏盡悄悄回到了齊國公府，快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小虎看見他之後立馬喜出望外地湊了上去：“少爺，要些什麼嗎？”
“府裏有什麼事嗎？”顏盡更關心他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元謹世子想找您敘敘，您要去赴約嗎？”小虎回答道，“顏老夫人那裏我說您和元謹世子在一起，差不多得給她老人家敬茶了，免得起疑。”
小虎雖年紀不大但也算是經驗老道的仆人了，之前也替大少爺打過不少掩護，熟門熟路。聽到他的彙報，顏盡也鬆了一口氣。
“沐浴更衣。”
“是。”
洗去奔波的塵土，換上幹淨的衣服，顏盡很快便來到了顏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