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一個跨步避開了地上的寫滿字的紙,跳到白羽蝶麵前,唰地一下拿走她的毛筆:“我的小祖宗啊!抄什麼呀?馬上就離開這兒了!”
恍惚間,白羽蝶才明白古代就是如此,走了就是和過去告別,很難有機會再見。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白羽蝶抬起頭。
那也就是說去了京城沒人認識他們白家姐妹,名聲也歸零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嫁給陸寅了吧?
父親升官了,似乎是在太什麼寺裏幹活兒,說不定官階不比陸寅低呢?
話說陸寅有職務嗎?還是打算繼續參加殿試?他之前說他可以寫奏書,難道是諫官之類的嗎?她居然都沒有去了解過。
……
夜晚,衙門大牢。
阿滿巡視了一遍大牢,剛打算離開。
“爺,這位爺!能讓我見見知縣大人嗎?”阿昌的手腳掛著鐵鏈,隨著他的動作叮叮當當作響。
阿滿厭惡瞟了一眼:“見知縣做什麼?你已定罪。”他是白家的仆人,無非就是想讓知縣輕判而已。
阿昌痛哭流涕地扒著牢門:“能見見嗎?求求你了,這位爺!小的給你磕頭了!”說著就跪在地上咚咚地磕著響頭。
“別磕了。白知縣要去京城了,你要翻案要供述等新知縣上任再說。”阿滿也不想浪費口舌徑直離開了大牢。
阿昌的胖臉擠在牢門的木柱子之間:“爺!是很重要的事!事關……”
阿滿的步伐聲消失,大牢瞬間死寂,阿昌絕望地低下了頭。
“你說的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牢房的陰影處傳來幽幽的說話聲。
阿昌迅速轉身,驚恐地倚著牢門:“誰!?”
一個麵容憔悴的瘦長男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一字一頓地說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阿昌直接被這個男人的模樣嚇到,顫顫巍巍地說道:“無……無雙劍。”
“喲,你這小豎子還知道無雙劍。”男人的腳被長袍遮著,來到阿昌的麵前仿佛飄過來的一樣。
他難道是鬼?!
“饒命!大人饒命啊!我知道!我看到了!我看到無雙劍了!”阿昌立馬跪下隻求饒他一命,“我以前在江湖上跑過腿,知道一二!千真萬確啊!”
“它的主人呢?”
“一個年輕人,年紀很輕的男人,白白淨淨,我們家小姐說他是天下第一劍客的徒弟。”阿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人!大人,你救我出去吧!”
“你們家小姐?”
“我知道他的下落!大人您隻要救我,我什麼都告訴你!”阿昌現在隻想著如何可以離開這漆黑恐怖的大牢,如何活命而已。
男人思索片刻,沉吟不語。
“依他的。”這時牢房外站著另一個穿著緞衫,麵龐如雕刻般剛硬的男人。
“少莊主。”瘦長男人點頭示意。
阿昌又驚恐地回頭望著牢門外,什麼情況?怎麼又進來一個人?
“我們可以救你出來,但你得告訴我們怎麼才能找到顏盡。”少莊主冰冷的目光落在跪著的阿昌臉上,仿佛臨春的寒風,隨時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