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的目光瞬間柔和下來,聽到陸寅這樣的讚許和肯定,仿佛在白羽蝶麵前受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

“陸二,你剛都沒騎馬,咱再來比呀。”白青青興致高昂,她的騎術的確算是出類拔萃的,即使顏盡繼續和她比也不一定場場贏。

白羽蝶手裏握著方才顏盡揣在衣襟裏的帕子,似乎上麵還能感覺到他懷裏的溫度。原本她還想再同他說兩句,但顏盡已然轉身離去,像是和她劃清界限一樣。

遊鴻堂看了默默走開的顏盡一眼,此時應該是和那個白羽蝶說清楚的好時機,他朝白羽蝶走去,臉上卻不似平常嘴角上揚的模樣。

白羽蝶看見遊鴻堂,知道他對自己的態度:“站那裏說就行。”

遊鴻堂“啊?”了一聲,卻也是聽話地站在她五尺開外的位置:“你什麼意思?”

“你不洗澡,離我遠點。”白羽蝶用蒲扇揮了揮,表情異常嫌棄。

遊鴻堂滿臉窘迫地抬手聞了聞:“你這女人!我哪裏有味道?!”

“遊將軍,原諒我對氣味比較敏感。”白羽蝶又敬重地福了福身像是希望得到他的諒解一般。

“接著裝,我看你就是找茬兒!”遊鴻堂略帶憤怒地靠近兩步。

“到底是誰在找茬?將軍你可不能冤枉人呀。”白羽蝶後退兩步,嘴上依舊不饒人。

本想好好和她說,既然她這樣不給麵子,那他也就把話說死了,他拿出白羽蝶繡的帕子直接扔到她的腳邊:“顏盡是給你麵子,不想傷人,我嘴直便替他說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煩他了。你自己明明有婚約,就不要再做違背婦德的事了。”

白羽蝶的笑容僵在臉上,握著蒲扇的手越捏越緊,她穩住顫抖的心,看似平淡地回道:“謝謝遊將軍提醒。”

她俯身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帕子,是她繡的那個拿著劍的火柴人,真的是顏盡給他的。

白羽蝶望向了遠處獨自安撫馬匹的顏盡,他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遊鴻堂也沒想到她是這般淡然處之,愣了一下,結巴地跟了一句:“希望你好自為之。”

“嗯,叨擾遊將軍和顏先生了。”白羽蝶稍稍彎腰,恭敬地說道。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不帶任何多餘的情緒,甚至讓遊鴻堂有一瞬間的恍神,他剛剛明明說了那麼重的話,但她仿佛很淡定的模樣,她沒事吧?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白羽蝶儼然沒有了興致,她也不敢再去看顏盡,她害怕再被遊將軍說什麼不守婦德,也害怕看見顏盡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樣。

她坐在樹蔭下,打算等上午的時間結束,她的目光呆呆地投向了和白青青玩耍得正歡的陸寅,他也並不喜歡自己吧,隻是需要一個適合當主母的人來當主母,然後找一堆喜歡的姬妾。

遊鴻堂走到顏盡的身邊牽過自己看中的寶馬,顏盡看向他,問:“你和她說了什麼?”

“我把帕子還她了,提醒她是有婚約的,讓她守婦德。”遊鴻堂照實說道,“你可是同意還她帕子的啊,不是我自作主張。”

顏盡側身回望遠處的白羽蝶,她一個人坐在樹下,目光落在了賽馬場上的陸寅身上。

“嗯。”顏盡收回了目光,她和陸寅是有婚約的,是他不能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