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秋給白羽蝶重新梳了一個新的發型,白羽蝶望著銅鏡裏模糊的自己,雖看不清麵容但發型還是能看見的大概,似乎是個單螺,插了兩根紅色瑪瑙的珠釵,配上嫣紅色的齊胸襦裙,原本明豔的外表更添了幾分嬌俏。
“吟秋,你還挺會打扮的嘛。”白羽蝶忍不住誇了一句。
吟秋倒吸一口氣,不敢看白羽蝶,慌忙地低下頭:“小……謝小姐誇獎。”
白羽蝶緩緩起身,目光從吟秋的身上滑過,吟秋是大夫人的人還是不要和她多說話為妙,方才的誇讚不過就是她有感而發罷了。
吟秋將白羽蝶帶到了張嬤嬤教刺繡的房間,原本她以為張嬤嬤是單獨教她,會直接來她的閨房,沒想到還大張旗鼓地單獨辟了間房來教她嗎?
剛進屋子就知道為什麼了。
沒想到白青青和白嬌嬌已經端坐在位子上了,似乎在等著張嬤嬤來教刺繡。
“小蝶姐姐。”白嬌嬌甜甜地叫了一聲,“你昨晚還好吧。”
“睡挺好……啊,不是,還可以,挺過來了。”白羽蝶可不敢說她睡著了,不然又要被白青青大作文章了。
“嗬,你臉皮可真厚。”白青青冷哼一聲,狹長的眼睛厭惡地瞥了白羽蝶一眼,“要是我啊,早就羞愧死了。”
白青青看白羽蝶神采奕奕的模樣,甚至她還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和裝扮,完全沒有被懲罰的哀婉和不甘。
白羽蝶也不和她計較。羞愧啥呀,她不但在祠堂睡覺,還在祠堂蹦迪呢。反正白青青是得寵的那一個,就算和她大打出手,倒黴的也是白羽蝶而已。
白嬌嬌充滿歉意地低下了頭,輕聲柔柔道:“小蝶姐姐,對不起,本來晚上想去看你的,但是我一個人有點怕黑。”
難怪白嬌嬌會喊白羽蝶一起去逮白青青,原來是一個人怕黑啊。
“那還好你沒去,阿昌哥說晚上祠堂那裏有女人的哭叫聲。”白青青擺弄著手裏的繡繃和針線,“不會是祖先顯靈來懲罰某些不要臉的人吧?”
剛說完白嬌嬌便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害怕地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沒聽到。”白羽蝶蹙眉,這群人真是不懂欣賞,什麼哭叫聲,明明是歌聲。
這時,張嬤嬤走進了屋子,她的身後跟著桃兒,桃兒忸怩的樣子就仿佛受了委屈一般,說是婀娜倒是顯得害羞,說是矜持又顯得做作。
“這位是和白家姑娘們一起學刺繡的許念桃姑娘。”張嬤嬤隨口介紹了一下,“你先用我的刺繡工具吧。”
因為許念桃是臨時加進來的,下人並未給她準備工具。
白青青狠狠地盯著橫插進來的許念桃,許念桃是不同於白羽蝶的美,她更加柔弱纖細,如扶風楊柳般的身段,小巧精致的臉蛋配上眼波流轉的水汪杏眼,一副模樣惹人憐愛。
“今天先教你們一些簡單的針法。”張嬤嬤開始從最基礎的教起,她拿過離得最近的白青青手裏的針線開始做起了示範,“首先從握針開始,食指和拇指……”
白青青打斷了張嬤嬤:“張嬤嬤,握針我們都已經會了,請教一些高超的技藝吧。”
張嬤嬤臉上依舊掛著笑,並不惱:“那這樣,今天來學的人也不少,你們先繡些東西出來,我根據你們會的再教新的。”
白羽蝶隻感覺兩眼一黑,麵前的繡地,繡繃,繡線可都是她從來沒有碰過的東西,隻是在電視劇裏看過一些。
她拿起繡針和繡線,目光小心地掃了一下身旁的幾人,她們都有模有樣地開始在繡地上畫了些什麼,這是畫的底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