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

白方臻換好了官服來到了衙門,除去了那些客套,他徑直走向了顏盡,觀察著他身邊被綁著的那人。

年輕衙役阿滿已等候多時:“知縣大人,這是顏先生逮到的,此人名叫劉恩。”

“他就是近日婦女失蹤案的嫌犯?”白方臻指著他詢問道。

“大人!小的不是主謀!”劉恩掙紮著,“小的也是拿錢辦事啊!”

“審過沒有?”白方臻看向阿滿,“能找到主謀嗎?”沒想到案子這麼快就有了眉目,刺史也知曉此事,案件關係重大讓白方臻也不敢怠慢,一個小縣能用的人原本就不多。

“大人,大人,我全招,全招,別用刑!”劉恩害怕極了,他知道自己一旦被逮住絕不會被輕易放過。

白方臻一聽,喜上眉梢:“感謝顏先生相助,這些天總算有眉目了。”

顏盡依舊寡言少語,隻是沉默地作揖。

白方臻倒是不太接觸這樣的人,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怎麼回應隻能跟著作揖。

見他朝衙門大門走去方才知道他這是要走,真是個奇怪的人,要不是清心寺裘大師引薦他還真不一定和這樣的人有什麼往來。

那間茶樓就是那些人的根據地,他們以詩會的名義接觸他們的目標女子,基本都是十五至十八歲的妙齡女子。那個詩會的主辦人江之譽也隻不過是替幕後主使幹活而已。

知縣二女兒白羽蝶曾和一個祭司模樣的人在不老泉見過麵,而且碰巧的是白羽蝶從不老泉蘇醒過來之後祭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白羽蝶也是這個年齡段的女子。

這難免讓人將兩件事聯係在了一起。

祭司消失後,江之譽等人也似乎是嚐到了甜頭,並未停止拐騙虜獲女子,而是將那些女子賣給了附近的山寨。

江之譽等人的事交給官府即可,而白羽蝶的事他必須繼續查下去,起碼得找到那個祭司。

白家祠堂。

白羽蝶茫然地看著那些像是墓碑一樣的牌位,眼皮沉沉,腦袋漲漲,再過不久就要五更了吧,快結束了。

好困……

她在上一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談個戀愛吧,也沒有接過吻……

明明是很柔軟的……

嗯?她好像在睜眼之前做過一個夢,有一個男人橫抱著她,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公主抱,然後她鬼使神差地親了他一下,也許是處女鬼怨氣太重了吧,睜眼之前也就是在上一世死之後吧。

親的是黑白無常還是閻羅王呢,希望長得帥一點。

想著白羽蝶偷笑起來。

“我的情人,我的心我的夢我的靈魂,給一個人。”閑來無聊的白羽蝶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開始唱起了歌,雙手拍打著膝蓋,畢竟這歌還是很動感的。

“我的情人,我愛你我相信我是你的,夢中情人。”見四周無人,白羽蝶緩緩站了起來,反正也快五更了也沒人會來。

隨著自己的歌聲,她開始小幅度地扭動起來,畢竟她也不怎麼會跳舞,但隨著節拍擺動還是沒問題的,時而熱情時而奔放,就像一個人的天地一般自娛自樂。

原本沉悶的心也隨著歡快的節奏而拋之腦後。

“怎麼樣?白家長輩們可還盡興?”白羽蝶手握成拳像是拿著話筒一般,“那再來一首!鼓掌!”

她一個人在祠堂裏拍著手,也許她這樣的行為是大不敬,但即使是放縱也好過無人問津,人死了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學著一個人一整天都不失落,就讓我喝醉了唱著歌自娛自樂……”

顏盡半跪高處,深色的衣服與黑夜融為了一體,他注視著在祠堂裏蹦蹦跳跳,鬼哭狼嚎的白羽蝶,眉頭少有的擰在了一起。

這是什麼神秘的祭祀儀式嗎?她果然和那個祭司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