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塵在殿中來回的踱著步,對這位至友兼上司,倍感擔心。
“她是靈族帝姬,將來要繼位,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冥宴,趁現在陷的還不深,及時收手。”
冥宴心情很複雜,一個剛剛情竇初開的男孩,初戀的刻骨同樣適用於他。
陌上塵急了:“你又不說話,每次到關鍵的時候,你就不說話,你可以同本族任何貴族女子成婚,但是她不行......”
“知道了。”冥宴這句知道了,是承認了喜歡靈靜月的事實。
陌上塵本以為他會否認,但他這樣爽快的承認,讓陌上塵猝不及防。
見他眼中隱隱痛苦與不舍,陌上塵更覺得應該快刀斬亂麻:“從即日起,我會讓她搬回蔽寒宮,憑你的修為,早就不需要她在身邊了壓製靈媒了。”
冥宴未加否認,失了神。
殿外的靈靜月一口開口便指責道:“你不該來。”
林懷瑾心下一緊,靈靜月陌生至此,竟然連稱呼都沒有。
靈靜月父母強渡她靈力的那晚,她不想自己因靈力被掏空而死,曾求這個男人帶她離開靈族,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她永遠忘不了,在她如此絕望的時候,林懷瑾隻有滿是關懷的規勸,每一句話都在為她考慮,可就是沒有要同她離開的意思。
那日,看著一如既往說出溫柔話語的林懷瑾,他每一個字都如同剜心的刀子。
靈靜月眼裏有些不解,但很快又露出釋懷。
從來都不被愛,讓她總是比常人更敏感,也更容易、更快地接受,她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
林懷瑾深吸了口氣:“月兒,我想明白你不理我的原因了,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沒有成為你的依靠,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林懷瑾的道歉很誠懇,這些日子雪花一樣的信件,也讓靈靜月看到了他的悔意。
隻是這個男人還是太不了解她了,像她這樣心死之人,是絕不會給別人彌補第一刀沒有把自己捅死的機會,她很理智,逆行總是要付全責,更不會賭他不會捅自己第二次,因為自己根本賭不起。
靈靜月平靜的眼神分明是一縷被殺的血淋淋的魂魄,麵無表情的臉上一灘死水。
林懷瑾對於自己的道歉無法打動她了然於胸,他緊緊攥緊衣袖,勉強勾起一抹苦笑。
靈靜月的處理方式不是爭吵和崩潰,而是言語中無形的疏離:靈族吧。”
“不,我不走,哪怕一生在你身邊做個仆人,我也不走。”
“這裏是冥族,沒有冥宴的允許,你是一定要離開的。”
提起冥宴,林懷瑾更不能離刻離開,若靈靜月真的對他日久生情......
他不敢再往下想,口不擇言道:“月兒,四族中有言:冥族帝王,無論是靈力修為、琴棋書畫,還是治國理政,他的才華都可以在這些方麵信手拈來,隨意擺弄,除了天才,根本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他,這樣的男人,卻允許你與他同吃同住,難道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嗎?”
“林懷瑾!冥宴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靈靜月氣極了,多一句話都不想說:“鬼差大人,送他出境吧。”
“月兒,我錯了,月兒......”不管他如何哀求,靈靜月都隻身離去了。
與林懷瑾給人溫和的感覺不同的是,冥宴雖總讓人有種距離感,在靈靜心裏,但他們之間,多了一份君子之間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