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婉清睜開眼睛,卻發現頭很痛,身子也非常不爽利。
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不舒服過了。
秀眉微顰,正要起身查看一番,玉手剛撐起身體,婉清便大吃一驚:她的內力竟沒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曾留下一絲一毫。
且,她發現她的身體竟是變得嬌弱無比。再一探,婉清絕美麵容不禁沁出薄汗。
她竟是變得經脈堵塞且內裏虧損得厲害!
“是誰害我?”
婉清驚怒之後冷靜下來,迅速思考是誰把她害到如此境地。這破身體,竟是比平常人還要弱上幾分!
撩開有些遮住眼睛的黑發,婉嫁清又驚覺這根本就不是她的鳳棲宮!
房間比她寢宮內室小上許多;房間內擺放著她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家具擺設。
她聞到空氣中的股淡淡的香味,香味雖不錯,卻掩蓋不了其中含量很重的麝香味。
“這是哪?呃!”
突然她的頭痛了起來,這種痛,比她當年受傷還要痛上數倍!
她咬緊牙關一手捏成拳抵在太陽穴上,一手死死捏著被子一角;疼痛使得她額上、後背甚至全身都快速沁出汗水,很快,她整個人就猶如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額上耳邊的秀發,穿著的寢衣,被汗水緊緊粘在身上。
等疼痛過去,婉清整個人都呆了。神色,漸漸變得古怪。
她竟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並且,她得到這個人所有的記憶——而這些記憶在她意識裏,就是她本人經曆過的種種,仿佛她就是她。
現在的她,姓年,名世蘭,今年虛歲二十有四。
十六歲嫁入雍親王府為側福晉,婉清略想了想,才理解“側福晉”是側妃的意思。
去歲雍親王登基為帝,她被封為華妃。不管是在王府裏,還是在她成為她之前,華妃都是盛寵。
“嗬,華妃!”
婉清略有些蒼白的唇畔劃過抹譏諷,她“香藥叉”曆來隻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後來成為皇後,她也不會因為身份的轉變而改變。
正因為她的情郎左一個好妹妹,右一個好妹妹,她無法忍受連皇後之位都不在乎想要離開——她又哪裏會稀罕成為一個妾侍!
什麼盛寵,她壓根不稀罕更覺得厭惡!
但是……
婉清眸色黯了黯,她現在想要離開幾乎不可能。
這兒不比她所在的妙香國,對女子的限製嚴苛到令人發指。
自華妃入宮後,就隻在方方正正的皇宮裏打轉,甚至連皇宮的前殿都沒資格去。
“若是我的武功還在,要離開倒也不難。”婉清秀眉再次顰蹙,如今她這副身體表麵上看健康,實則內裏虧空得厲害。
她給自己把了脈,僅僅隻是想要讓身體恢複成普通人,就非常難。想要重新把武功撿起來,更是難如登天。
“嗬嗬,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離開!”
她“藥香叉”自有傲氣,讓她被困在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了卻殘生,她,不願意!
正想著接下來如何調養身體,如何離開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子,捧著一個托盤輕手輕腳走進來。
看到婉清,女子先是一喜後又是一驚,眨眼間竟是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