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認他前麵沒有人,那小孩確定叫的是他。於是站定,等人走到他眼前。
他戴著帽子,口罩,隻是也隻露出兩個眼睛,看起來懵懂使然。讓人一看就能夠想象到新嬰兒那黑亮的眼睛。不過餘南已經是曆盡千帆,曆閱大千世界的人。
他的眼神不純粹,但是沒有思考東西的時候,
看著特別好說話的樣子,但實際上,餘南亨的眼睛裏什麼都沒有,無雜質沉澱,因為他從不讓事情拖到到心裏麵去。
放著也解決不了,不如就此放下。
拿得起,放得下。是他的人生信條。
“呼,呼,呼。”
,小孩喘著氣,
“終於追上了。這是你掉的東西嗎?”
餘南亨一看,是手機。
新買的手機。
他驚訝地掏了自己的手提袋,外麵套了很常見的購物袋裏麵,居然也會有人覬覦這麼些普通的東西。
還是那個小偷隨機,剛好拿到他的手機,就不得而知了。
餘南亨剛要接過,男孩一把轉開手。
“我知道是你的東西,但是我見到有人偷了,追回來了,多少也給點獎勵吧。”
餘南亨以為這孩子是來訛人的。
誰知道是不是一個擦肩而過,被小男孩偷了,又跑到正主麵前邀功。
將白嫖進行到底。
餘南亨的手機實在是重要。
他本來就沒想給錢,助長氣焰。
每個受害人都這麼爽快給的話,偷手機的事件會越來越多的。
餘南亨反駁“誰知道是不是你拿的。說不定這一會兒,你的作案工具還在褲兜裏呢。”
那種小而鋒利的刀,是劃開塑料袋的好工具。
餘南亨之前在桑社,有一把鑽石玻璃刀。
得心應手,刀鋒順著手勢切割軟木。
特別好用,是人家尋找並且用了很多年的工具。
餘南亨在收到這個心靈手巧的人的木工。
小孩一下子炸了,
“你沒有證據,怎麼能夠直接說我是這樣的?”
餘南亨沒有想到,小孩還有這方麵的意識。
於是他彎腰,視線對齊。
“是我先入為主了,不過你怎麼會碰巧知道這個東西是我的。這裏的人也很多的。”
他看了看周圍,送花的老人已經去了下個路口。
“我就坐在門前,看你們買花。我媽媽也是賣花的,不過她不在這裏,我就會每天想象,有什麼好玩的人,過來買她的花,和她說了什麼話。你和一群人被堵在那裏,送花,人多眼雜的。我就看到了東西從你的袋子裏滑落。”
小孩認真的解釋前因後果。
還怕他不信,要拉他去自己家那裏,確實是有一個鋪子在。
餘南亨對小孩的話真不真,也不在意。
他欣賞小孩的態度。
“說吧,想要什麼,合理的我都能給你。”
誰知小孩沒說,
反而又像另一個能看穿他的人。
“你是不是想進去我們老家。”
餘南亨心頭一跳,他怎麼知道。
難道自己的情緒已經人盡皆知的地步,還是小孩子心思敏感,比較能體會出人感受不到的東西。
餘南亨不動聲色,沒把驚訝表現在臉上。
“你怎麼看的,萬一不是呢?”
小孩一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