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學校的路依舊陽光明媚,樹葉被風吹的嘩嘩響。
文知念今天走得早,其實她有些小心機,她想著能不能遇見周闊。
心想著,步子就走的更快。
周闊也似心有靈犀,遠遠的跟著他的小姑娘。
他今天規規矩矩的穿了校服,為了配她的小姑娘。
文知念一步一停,眼睛咕碌地轉,發絲被風吹的漾起。她知道周闊在後麵,所以眼尾總望向一旁,傻人,隻知道跟在後麵。
忽地文知念被人拍了下肩膀,轉頭一看,是時語。
時語今天紮了青春氣飽滿的馬尾辮,臉上漾起的笑沐了一地春風。
“哎,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心愛的小同桌來了都沒發現。”
文知念臉紅了一瞬,沒,沒什麼。
“行吧。”時語說。
兩個小姑娘正說的熱火朝天,陳銘從後麵拍了時語一下。
“有病啊你!陳銘。”時語氣的不輕。
陳銘吊兒郎當的,“嘿嘿嘿,大小姐,我這叫出其不意。”時語才懶得和他拉扯,“哦,那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啊,小心著點兒吧你。”
陳銘也聽進了耳裏,“得嘞,您訥。”說著回頭看了眼周闊,“大少,您走快點兒行嗎?我這路都給您開好了,這要擱古代,您指不定得怎麼感謝我呢!”
周闊別他一眼,舍他了個眼風,便又追著他的小姑娘跑。
陳銘無奈,隻得去逗他的冤家,奈何冤家也不理,搖頭而過。陳銘自歎命苦。
文知念早已亂了心智,在聽到陳銘叫周闊時開始,她想到前幾天周闊的安慰,更收不住心了,腳步不知該快還是該慢。
遠處香樟樹婆娑,樹下少年正值風華,前途無限。
周闊跟他的小姑娘進了教室,心神便有些不寧,要出事。
果不其然,剛一進家門就看見王奶奶暈倒在自家院子裏,馬不停蹄地背起王奶奶就去了診所,王奶奶一向在這看病休養。
診所有些破舊,但醫生的醫術不差,是位落魄的醫師,不知道什麼原因開了診所,年輕而清風霽月。
醫生姓李,很普遍的姓,可搭配上一字卻別有風味,霽。
李霽,也曾是一人的心尖人。
夜很深,周闊陪著王奶奶打吊瓶,忽而想了他的小姑娘,溺嗎?早就溺了吧。心甘情願的,不容置疑的。
診室燈亮著,在黑夜裏也格外醒目。
文知念心緒有些不寧,許是心有靈犀,她總覺得周闊那邊發生的什麼事。
下床,開窗,掀紙,抽筆,一氣嗬成。
是年少時,慶重生,見了周闊,隻有深刻的一麵,安慰,沒了,失落,miss
可還是,隻愛他。
今天的香樟樹格外好看,他好看,我好看,因為刻意打扮過了呀。想他,想見他,他不在,就更想了。
今晩的月亮也好看,月亮啊月亮,製一封情書給他吧,讓他也想想我。
Yes
關閉。
風吹起窗簾,像帶著情意般地入了二人的夢,互相沉溺,風也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