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場又帶來了一波新的嵩朝,在座的人群是沸騰了,但是場地中拿著匕首的平頭男人可是傻眼了。
什麼情況?
還可以叫外援的?
這怎麼打?
高山不管他內心在想什麼,徑直走向了他。
平頭男人一咬牙,撲了過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兩人的差距太大了,平頭男人不過是名二流的武者,而高山卻是一流的武者。
幾招下來,高山一把握住對方的脖子,哢的一聲將它捏斷,不費吹灰之力。
接下來的幾場,簡直就是單方麵的屠殺,一個個走出來的武者都死在了高山的手下,更讓等候廳的武者絕望的是,他到現在一點疲態都沒有。
如果開始的決鬥還有一絲勝利的希望的話,那麼現在已經被高山抹滅了,他們通過等候廳裏的屏幕看著高山的表現,一個個恐懼的嘴唇發白,他們合十顫抖的雙手,祈禱著廣播中千萬別喊出自己的名字,因為那是死亡的宣告。
陳博海站了起來,倒不是說他憐惜武者的性命,而是這樣的打鬥完全沒有精彩的地方。
“永拓家的武者果然不凡呐。隻不過這樣的打鬥太無趣了,去叫徐安上場吧。”
人群安靜了下來,沒見過徐安的人,心中想象著他的模樣,見過他的人知道最精彩的時候來了。
就連場內的高山也靜靜的等著,他也好奇陳博海口中的徐安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時間,所有的人目光都盯著那道小門。
小門緩緩的打開了,從中走出來了一個身影,讓很多人意外的是,那身影看起來有些瘦弱。
他緩慢的從陰影中走進場內,行走的過程中他的背脊挺得筆直,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一把劍,仿佛這把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隻是沒有劍鞘,不知是留在了室內,還是本來就沒有。
人群中開始紛紛低聲議論,這少年就是徐安?大家等待半天出來的竟然是這麼個少年?
徐安目光掃過嘈雜的人群,和他挺拔的身姿不同,他的眼睛竟然沒有一絲光彩,顯得無神而空洞,從他的眼睛中看不出一絲的情感。
他轉過頭去看向高山,站定。
高山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次的對手竟然是名少年,眼中頓時有了輕視之意。
徐安看到他赤手空拳,開口提醒道:“你最好選擇一把武器。”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漠,語言中更帶著不常交流的生澀感。
高山輕蔑的一笑:“我使的太虛七星拳憑你的刀劍傷不了我。”
徐安不再說話,身形猶如遊龍一般衝向高山,使出了驚鴻一劍,這一劍散發著冷光,如長虹貫日一般刺向了高山。
冰涼的劍光震驚了台上的觀眾,也驚豔了高山,他明白眼前這個普通的少年的身手絕不普通。
高山收起了自己的傲慢,開始把對方當勁敵對待,他間不容發的閃過了奪命的一劍,雙掌在麵前揮出了幻影,而後雙手握掌成拳,擊出的痕跡猶如虛空中的繁星閃爍又琢磨不透。
這些繁星雖然亮眼又美麗,但卻隱藏著殺意,在虛虛實實中,一個防備不當,就會送了性命。
徐安的眼睛亮了起來,不時的有精光閃動,這雙眼睛這時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光亮,但卻有著不合年紀的殺意。
他的劍招和高山的暗藏殺機恰恰相反,他沒有任何的虛招,隻是劍法中最基本的點、挑、刺、劈,原本平平無奇的招式,因為他的速度而變得不同了。
他的劍太快了,因為舍棄了任何的防守,出劍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對方的要害。
或許麵對高山的拳法,分辨不出虛實會被打成重傷,但接不下徐安的致命一擊那立即就會奔赴黃泉。
他或許不能稱為一個劍客,他更像一個刺客,一個賭徒,他賭自己的劍會在對方擊中自己之前先貫穿對方的喉嚨,是什麼樣的境遇才會讓一個人這般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