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齡咬著牙說道:“不認。”
“九公主狀告你,強行逼婚,對其威逼,企圖欲謀奪性命,你認也不認。”
“不認。”
“李芳狀告你,殘害手足,致令其家族罹難,血脈分離,然後謀奪朝廷命官性命,你認也不認。”
“不認。”
李叔伯早就想到李延齡會如此狡詐,就是大刑之下也不會認此罪行。
為了對付這個老家夥,自己可是著實費了不少功夫,早就設下三道包圍圈,來與其交鋒。
李叔伯笑道:“別著急啊,這才剛開始,你也別著急先承認與否。”
“來呀,把東西抬上來。”
隻見三班衙役抬著一具屍體走上堂來,放到李延齡的麵前,李延齡看著自己麵前的屍體,不知怎地腦袋上冷汗直冒。
強自鎮定強撐著,李叔伯走下來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一具早已腐爛的屍體出現在李延齡麵前。
李叔伯故意問道:“李延齡你可認識這具屍體?”
李延齡嘴硬道:“不認識。”
“都已經是具白骨了,老夫怎會認識?”
“是嗎,連自己的手足兄弟都不認識了?”
“老夫確實有一胞弟,隻是多年前就沒有聯係,至今不知下落。”
李叔伯眼裏噙著淚水,強忍著悲傷,“李延齡當年你帶著一眾好手到你胞弟家,將其一家斬盡殺絕,這事你也能忘了。”
李延齡聽到這話吃驚道:“你胡說,我何時曾帶著人到我胞弟處,殺人滅口,你要拿出證據來。”
李叔伯笑道:“想要證據那還不簡單,來人把人給帶上來。”
李延齡心裏疑道,哪裏還有什麼人證了,當年事發以後,我早就將這群人給斬草除根了,怎麼可能還有人證。
且看這小娃娃有什麼手段。
一會吳峽帶著一群人走上堂來,李延齡定睛看去,竟然是吳峽,難道他已經反水了,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些人都是我從小培養出來的,絕不可能背叛我。
隻見吳峽跪下說道,“卑職驍騎將軍參見大人,這是當年滅門慘案的幫凶,如今屬下悉數將其帶來,請大人發落。”
“將軍免禮,將軍辛苦了,請到一旁坐下。”
一聽吳峽的官位,再看如今這身行頭,李延齡僥幸的心徹底涼了,麵如死灰的趴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死期。
“堂下所跪何人?”
“大人草民段天刀,當年受李相蠱惑,滅了其胞弟家滿門,這些人都是與我一道之人,今日特來堂上作證,當年李相為了不使機密泄露,欲將草民等人一並滅口,幸得吳將軍出手,這才僥幸活命。”
“至此以後,草民等人洗心革麵在家專心務農,救濟貧困,就是等著有朝一日能上堂指認凶手,請大人明察。”
“不錯,果然是光明磊落的漢子,本官問你你們是於何時何地受李延齡指示,行凶的凶器可還有。”
段天刀一一作答,回答分毫不差,與李叔伯所掌握的情況大致相同,李延齡聽著兩人的對話,現在徹底慌神了。
李延齡看著段天刀,突然發現此人的臉好像有什麼問題,於是仔細看了一下,李延齡猛地起身,一把將段天刀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撕扯下來。
“大人,你這可算是誘供,於法不合。”
說完發出桀桀怪笑,聲音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