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監牢內,立丘緩緩起身。
睜開雙眼,四周周圍盡是潮氣濕苔。
“我這是在?”
立丘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破損的長衫,胸口被燒破,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
“這是?”
立丘絞盡腦汁,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不過僅存的記憶碎片,還是不能拚接到一起,勾勒出一道完整的事件脈絡。
“風和,薑白,他們兩個人呢?”
立丘雙手抓住監牢的鐵欄杆,朝著幽暗的過道喊去。
“有人嗎?”
靜得出奇,沒有一絲回應。
“喂,有沒有人?”
立丘不甘心的又出聲喊了兩嗓。
……
依舊沒有應答。
難道是他們兩個遇到了什麼麻煩?
立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轉過身背對著鐵欄杆,低著腦袋,垂著手放在膝蓋上,思慮少許自言道:“難不成是被伊水城衛抓進監牢了?”
“如今與風和薑白失聯,又不知立丘姑娘還有風娓妹妹她們去處,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個辦法逃出這裏。”
誰知突然,一道鐵鏈拖地聲音響起,“立丘,你在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立丘的耳朵裏。
立丘立馬精神起來,循著聲音的來處,把腦袋靠到了左側牆角。
“喂!是薑白姑娘嗎?”
立丘試探性地出聲問道。
“是我!”
“我剛剛醒來,迷迷糊糊中聽到了你的聲音。”
薑白的聲音有些虛弱,透過厚重的牆體傳到立丘的耳朵裏。
二人雖然隻有一牆之隔,但是眼下卻是不能見麵相談。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兩個怎麼被關在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
薑白疑惑著詢問立丘。
立丘並不知道答案,隻好把自己剛才的猜測說給了薑白。
“薑白姑娘,眼下我們還是想想從監牢裏逃走的辦法吧!”
“逃走的辦法?可是這裏的監牢,三麵都是石牆,沒有窗戶,沒有任何工具,我們隻能從鐵欄杆這裏想辦法。”
薑白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昨晚與節曲的交手,讓她全身乏力,根本沒有體力和精力思考。
如今的她,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吱嘎……
“來人了?”
立丘眉頭一皺,立馬從牆邊離開,下意識地躺在草席上裝睡過去。
眼下不知道來人有何企圖,還是不要醒來打草驚蛇。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立丘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然而誰能想到,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們有著“過命交情”的風和。
“立丘兄弟,薑白姑娘,你們醒過來了嗎?”
風和晃悠悠地走在監牢過道,昨晚的記憶大多想起,隻是因為邪氣衝體,如今精力有些疲乏。
“風和?”
立丘眼珠一溜,從草席上坐了起來。
“風和兄弟,我們在這!”
立丘雙手抓在鐵欄杆上,衝著過道大喊。
風和聽到喊叫,於是聞聲而來。
“你們兩個沒事吧!”
風和從手裏的鑰匙串中撥算出立丘薑白二人牢房的鑰匙。
“我和薑白姑娘沒事。”
“我帶你們馬上離開。”
風和問聲,點了點頭,“好,那我馬上就帶你們兩個出城離開。”
說著,依次打開了二人的監牢。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立丘忍耐不住疑問,出口向立丘問道。
“事不宜遲,害怕來不及,我還是先帶你們兩個離開,等到出了伊水,我再跟你們解釋。”
風和說罷,不顧身後二人的疑惑,拉著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