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倫希敦學院,女生公寓正門旁。
正門十分豪華,這並不是用土魔法構成,看著像是魔器師用元素排斥材料製作的,如果考慮到元素魔法的摧殘,那麼這種材料十分適合。
而看著豪華,是因為上麵有許許多多手工的浮雕裝飾,外邊的大橫杆上就有數不清的、形態各異的花,非常細心,上麵花的圖案不盡相同,每一朵花都是不同品種。
更何況上麵的大橫杆有數百種花,一般人不會仔細觀察,如果真打算一一辨清,很難猜測這會花費多少時間。
如果不是宇印生在這裏等人,那麼他也不會在這觀察得這麼仔細。
在短暫清理的之後,宇印生換了套衣服,畢竟原來的外套給池衾了,再加上之前下水,弄得褲子濕了,他索性換了一套。
他也換了件新的外套,幹淨利索,襯身得體。
宇印生從口袋裏掏出懷表,確認一下時間,順便躲避一下路人的目光。
快沒時間了,馥秋的拖延症又犯了嗎?
他並沒有來得多早,來到這時,他還通過傳訊石確認了一下馥秋的現狀,她還在收拾,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大概又在糾結。
不過宇印生也沒有等多久,隻是在這門前等人,對他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即便他並不是待在門旁,而是正門的不遠處,女生們從門口出來,看到一個男生,還是會議論紛紛。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談論他,但還是讓他不自在。
好在沒過多久,馥秋終於從正門走了出來,看見宇印生後,她笑靨如花地揮了揮手,帶著鷺米一路小跑過來,胸前的柔雪如同她激動的心情一並跳動著。
馥秋換了一套衣服,還是修身長褲,上衣裏麵是襯衫和一件外套。
她見到宇印生確實很開心,但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能表現得太開心,於是就沉下臉,放慢了腳步。
不過見她這麼花時間,宇印生還是打趣道:
“組織開學典禮辛苦啦!總策劃!”
馥秋習慣性的拍了拍他,拿起後座的頭盔,對他說道:
“隻是衣服太多了,也不知道想穿的在哪,才這麼久。”
她跨上後座,修長的雙腿繃得挺直,調整好身位之後,對宇印生說:
“況且,如果我真要組織典禮,你就等著跑腿吧,讓你累得說不出這種話!”
然後她一隻手攬住宇印生的腰,將戴了頭盔的頭抵在他後背,說道:
“好啦,出發!”
宇印生不敢怠慢,駛向禮堂。
如果不是頭盔遮住了馥秋的麵容,那麼倒是可以欣賞到馥秋滿麵笑意,她似乎很享受,隻是不知道是享受風拂過身邊的感覺,還是享受和宇印生在一起的時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禮堂,區別於教堂,禮堂的服務人群更廣,也接納不信魔神的人。
這間禮堂可以容納這個學院的所有師生,因此也是重大典禮的常設場所。
也許是因為正在開展典禮,現在是傍晚時分,如果遠遠的朝禮堂望去,會認為日落後的太陽,來到了這裏,畢竟它的光彩奪目,可同日光而語。
開放的大門也展示了它的包容,源源不斷的容納來自四方的人。
宇印生停好奔霄後,走在馥秋身旁,跟隨著人群走進禮堂。
亮出身份牌之後,就可以進入大廳。
映入眼簾,是一個寬敞的大廳,高大的拱頂、開闊地空間,讓人並不覺得壓抑。
牆上繪製了宏大的壁畫,跟鷺家招待屋的類似,也是描繪了魔神創世的曆史,但是多了幾幅畫,包括魔神使用六種不同元素的場景。
而且,在這個莊嚴的大廳上,魔神的形象顯得更加威武。隨著元素能的波動,上麵的壁畫像是活了過來。
大廳的裏側、所有座位正對的方向,是一個莊嚴的舞台,似乎用於舉行重要的儀式和慶典活動。
舞台後的大幕板的上方,寫著開學典禮,不過沒人待在上麵。
但在大廳的穹頂,並沒有繪製天頂畫,取而代之的是散如星碎的燈具,在每一個地區的上空漂浮著,發著光亮。
燈具旁還有每一片區域所屬的標誌,宇印生抬頭一看,似乎隻按年級區分座位,但往座位看去時,不少五大家的子嗣又都坐在了各區域的前麵。
即使裏麵人頭攢動,宇印生還是見到了幾個熟人,比如緹恩汐和池衾,不過緹恩汐此時正站在舞台旁走來走去,周旋於幾個站在舞台旁的人。
池衾看到馥秋後,像是把之前的事情忘了似的,搖著手打招呼,她邀請馥秋,坐在左側的空座位上,畢竟右邊坐著尋星。
馥秋看到後,也沒有猶豫,徑直朝那個方向走去。
好在座位排列整齊,過道足夠寬敞,他們很快就走到了那裏,宇印生也不怕遭人非議,坐在馥秋旁邊,好在座位還算舒服、讓人覺得舒適。
馥秋坐定之後,和池衾攀談起來,池衾似乎十分高興見到馥秋,似乎是在公共場合。但她們對於湖邊的事都避而不談。
宇印生也按捺心情,沒有馬上向池衾刨根問底。
但她倆的事情之外,這時候後排的有對一男一女議論的事情引起了宇印生的注意。
“聽說有人剛入學就把老師給打了,打得老師躺在地上嗷嗷叫。”
宇印生心想著,好奇是誰這麼潑皮,不懂得尊師重道,以後走在路上可避著點走。
“那老師使出渾身解數,連魔偶都弄出來了,卻還是被拆了。”
宇印生聽著他們的談論,這件事聽起來有點耳熟。
馥秋似乎也聽到了,似乎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一臉笑意地看著宇印生,觀察著他的表情。
宇印生回頭望向身後,對身後那兩人問到:
“同學,晚上好,你們認識那人嗎?長什麼樣?以後我可得躲著點。”
男的點點頭,並不為宇印生的攀談感到不知所措,他回到:
“同學,晚上好,我也知之甚少,我隻聽說是名凶神惡煞的男子,其他就不清楚了。”
他緊攥著魔器師學院的身份牌,又接著說到:
“至少那人很厲害,很有可能是很厲害的元素師,甚至還敢騎著老師頭上,那時候老師瘋狂告訴別人讓人逃跑,我猜他沒準連別人都想打。”
另一位女子元素師的身份牌拿在手上,對一旁的男子和宇印生說道:
“能瞬間拆掉魔偶,打翻老師,就算作為預備元素師的我,也做不到,最後揚長而去,老師竟然還沒反應。”
宇印生聽到這裏,已經清楚就是在說他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模樣的男人,竟然是老師,此時他心裏百感交集,但還是假裝不是他,對那二人說道: